…” 太后由衷地高兴,令江晨曦多留宿几天,多陪一陪她这个老人家。 江晨曦自然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应下。 晚间,萧询前来陪太后用膳,俩人隔着太后,视线暗暗纠缠,灼热得室内温度节节攀升。 太后面前,萧询直呼江晨曦为曦和,言语之间注意分寸,并未透露过多亲昵。 用膳时,江晨曦恰好与萧询面对面而坐,一张小圆桌下,她无意间一动,脚尖便碰到萧询的大长腿。 萧询刷地向她投来视线,仅一瞬,又移开,似是无意中一瞥,等闲叫人窥不出猫腻。 常嬷嬷站在太后侧后方帮忙布菜,江晨曦力持镇静,佯装无事发生。 席间推杯换盏,江晨曦心情好,多饮了几口果酒,唇瓣嫣红,瞥向萧询时,她眼波流转,霎是诱人。 萧询恨不能即刻抓人在怀,狠狠一亲芳泽。 许是察觉到萧询如狼似虎的吃人眼神,江晨曦不敢再饮酒,喝了常嬷嬷端来的解酒茶。 又担心被太后与常嬷嬷窥见异常,便主动提出告辞。 先前赐封为公主,太后做主把宝慈殿附近的含元殿辟出来,重新修葺一番赐给江晨曦住。 太后正好有话要和萧询说,“嬷嬷,你替哀家送一趟曦和公主。” 常嬷嬷笑着应诺,“主子放心,老奴定帮公主安排妥当。” 江晨曦起身离席,朝萧询与太后微微躬身,便领着兰英等人离开。 萧询适时叮嘱了一句,令人挑不出差错。 须臾,太后质问萧询,“皇帝,你一年没入后宫,大臣们早有了意见,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国家社稷着想。” 萧询不无意外,早在他南下时,朝中重臣便挨个觐见太后,抱怨他子嗣少,冷淡一众妃嫔。 萧询端起茶盏,不慌不忙啜饮,“母后,朕已有太子与长公主,况且子嗣多了不见得有好处,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事不在少数。” 话虽如此,但相与先皇而言,萧询的子嗣唯二,确实太少。 太后也想孙儿绕膝,如今太子那里暂时指望不上,干脆把主意打到萧询头上。 “那后宫一堆妃嫔,皇帝该作何打算?” “找个理由遣散,愿意留在宫里养老的,就继续留着。” 太后顿时眼前一黑,要不是坐着,说不定就被萧询大逆不道的话气晕过去。 就冲萧询近一年的做法,太后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一直憋在心里不提,生怕坐实了她的猜想。 现下,果然如她所料! 她猛拍桌子,怒斥,“笑话!皇帝的女人即便放出去,也没人敢要!你这是要置她们于死地。” 萧询不怕太后怒斥,还有闲心给太后斟茶,示意她喝茶消气。 “母后,大周国力强盛,朕不喜欢玩制衡那套,宫里女人太多,开销也大,不如散尽,捐给需要的百姓。” 太后噎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人撵走。 母子俩不欢而散。 常嬷嬷回来,太后牢骚满腹,“明君,明君,他想当明君,倒把哀家架在火上烤,朝堂里吵翻天,他就算不愿去后宫,起码再生个儿子也行,如今倒好,还想遣散后宫!” 常嬷嬷若有所思,张了张嘴,最后又闭口不谈。 夏菊把太后与萧询的对话转告给江晨曦,江晨曦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在太后面前表露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