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谗言。” “江晨曦,你给朕戴高帽,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就不管用了。” 江晨曦第一次被萧询连名带姓地唤,颇不适应,反应慢了半拍。 四下无人,萧询抬眸,眸光牢牢锁住她,抛下来一连串令人心惊肉跳的话。 “你以德报怨搭救张元敏,若在外人眼里便是你想借此攀附张家,为了你父亲和大哥将来升迁做打算。” “你坠马第二日故意不见齐候夫人和张夫人,目的即是将事情闹大,你知晓曾嬛那孩子会替你说话,不愁没人捅到太后面前。” “旁人只会议论你仗着太后撑腰,做事跋扈不留余地,一如你今晚泼了那宫女茶水。” “你如此步步算计,名正言顺让旁人有了把柄,你亲手给那些觊觎你位置的人递刀,甚至妄图借朕的手拉你下马,你不想当太子妃。” “朕说错了,你只不想当承翊的妃子。” “今晚边界四国向朕求取公主,你设计带走崔琳琅,无非打算撮合崔家千金与你大哥,对也不对?” 江晨曦犹如被雷劈,表情龟裂。 见了鬼了! 尽管多少猜到一点,但冷不丁被萧询当面拆穿她的所有小诡计,终使再冷静,这会儿,她也惶恐不安起来。 四下无人,姜德一候在门外,太后也不在身边,江晨曦求助无门,斟酌片刻,她起身,慢吞吞挪到萧询面前,不顾膝盖伤口未好,碰地屈膝跪地。 “皇上,请允晨曦容秉——” 话还未说完,她的下颚被冰凉的珠串抵住,奇楠香传入鼻尖,霸道、沉郁,一如萧询此人。 江晨曦脊背一僵,被迫对上萧询黑沉沉又冰冷的双眸。 帝王黑眸里蓄满波涛汹涌,似要把人吞噬进去,他手握生杀大权,气势迫人,找个理由把她送去宗人府可谓是信手拈来。 江晨曦冷汗直冒,头皮发麻,撑不住萧询故意施下的雷霆威压。 她双眼一眨,眼眸里起了雾,面上泛起委屈,“皇上,臣媳冤枉……” 再一次在他面前自称臣媳,赌一把他看在萧承翊的面子上,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弱柳扶风,楚楚可怜,泪盈于睫。 萧询见多了后宫女子垂泪的场面,谈不上厌烦,但不喜是真的。 然眼前女子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却不令他厌恶,明知她假意哭泣,又在做戏,他到底于心不忍。 “真冤枉还是假冤枉,你我心里皆有数,太子心不在你身上,看不穿你耍的这些手段。” 言外之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江晨曦:“……” 此时此刻,江晨曦万分后悔,她就不该招惹萧询! 每次偶遇都忍不住试探他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颇有蹬鼻子上脸趋势,却不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她好运气用光,他耐心告罄,终于被他毫不留情揭穿。 这会儿说什么反驳的话都没用,不如—— 哭。 江晨曦落泪更凶,起初是假哭,后来想到上辈子自己悲惨去世,越发哭的真情实意,控制不住一抽一噎。 跪地越久,膝盖越刺痛,她撑不住,索性瘫坐在地,有意露出裹了纱布的膝盖。 候在外间的姜德一竖起耳朵,里面那位怎的就哭起来了?不是在抄写佛经么?莫不是圣上欺负…… 姜德一当头棒喝,忙不迭甩了甩头,止住胡思乱想。 萧询向来反感女人落泪,后宫妃嫔经常一哭二闹,他早就看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