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宁晚晚, 却说不出回答来。 而宁晚晚这番话,却是在在场其他宗主心中掀起了一阵疑虑: “墓志铭?宁晚晚这话可当真?” “看她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可若是真的山河石,又怎么刻上某个修士的墓志铭呢?” “的确是没有听说过太一仙府还有神英这样一位先辈,难道说?”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而是人中龙凤。 通过宁晚晚的话以及太一子的反应,自然很快意识到事实的真相。 若山河石上果真刻有那位神英的墓志铭。 那就意味着, 这东西最早可能根本就不是太一仙府的所有物, 而是太一仙府从前的大能, 从别人“神英”的坟墓前盗来的! 虽说在修真界, 杀人夺宝这件事恐怕在场的大能私下里都没少做。 可到底自诩仙门,这样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大大的不雅观。而太一仙府从别人坟墓里偷东西,就更过分了。 别人的墓碑,堂而皇之的拿来当自家的镇府之宝。 这样不大好吧? 登时几个宗门的宗主以微妙的眼神打量着太一子,私下里暗自揣测,这偌大的太一仙府,还有多少东西是以这样不仁不义的方式夺取来的。 这样一个宗门,却是仙门魁首,太一仙府还能服众吗? 太一子这时也终于是缓和了过来。 作为府主,他自然是知道,“神英”之事确有其事。 可那又怎样? 山河石已经丢了,死无对证。 但山河石守护仙府数百年,乃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却没想到,连他都能想到的办法,宁晚晚又怎么会想不到? 不等太一子狡辩,宁晚晚径直抢在了他的前头,堵死了他的话:“若是各位宗主不信,晚辈这里有留影珠作为证据,足以证明山河石上,确确实实是写了‘将军神英之墓’这六个大字。” 事实上,宁晚晚也是在剑灵们的提示下,才看到的这六个字。 太一仙府对拿人家墓碑的事到底是心虚,因此,平日里这六个字是被埋在山河石与地面相接的那一面下的。 宁晚晚把山河石带了出来。 又用清水细致的清洗过,那被泥土所终年掩盖的六个字才终于再度显现。 叫宁晚晚最难过的是。 那六个字,并非寻常的篆刻,而是血书。 是有人以力透山河石的指力,将沾满了鲜血六个字留在了山河石上。 “将军神英之墓”。 虽然不知道这位叫神英的将军究竟是何人也,但仅仅只是看到那六个血字,宁晚晚的心中就有一股彭然而生的伤感与尊敬。 这位将军,生前一定极受人尊敬吧。 否则怎么会有人用山河石这样的宝物,给他当墓碑。 但此人恐怕也绝想不到,自己怀着最崇高的敬意留下的墓碑,会被太一仙府所盗走。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六个字,才坚定了宁晚晚要带走山河石的决心。 她想,尽管希望渺茫,但茫茫天地间自有公道人心,指不定哪一日,她就能遇到这位神英将军的后人,将墓碑物归原主。 只是世事无常。 宁晚晚也不料想,山河石竟就这么不见了。 她往最好处想: 离开的仙府的山河石若有灵性。 定然是回到神英将军的身旁了吧? 如此那便最好了。 最糟糕的情形,便又是落到了太一仙府这样的宗门手中。 恐怕那六个情真意切的血书,又不知要不见天日多少年。 幸好,没有重新回到太一仙府。 宁晚晚想到这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她再度看向太一子:“敢问府主,这样也能称作是太一仙府的宝物吗?” 太一子怒道:“怎么不能称作?” “山河石上却有那六字不假,不过那都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东西了。仙府前辈无意中得来此石,意外发现了它的妙用,给它取名山河石,足足供奉了上千年,难道这还不足够吗?”太一子着实是被气坏了,自打修为大乘期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造次,叫他下不来台。 可偏偏,宁晚晚仗着林欲雪的庇护,叫他动她不得。 否则太一子此刻还跟她废话什么? 直接一掌过去,了结了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就是。 但此刻,饶是太一子,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与宁晚晚在口舌上争上一争。可太一子位高权重,从来都是在仙府内一言九鼎,哪里有过与人口舌相争的经验,于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所说出口的话,究竟有多么的站不稳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