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跟着摇头,“从来没有。” “一次也没有过?” “一次也没有!”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地理由,不止是因为询问了大臣。 更查看了临水国史书。 所以,临水国历年来,帝都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 “夏天本来就雷雨多?”七海望着风清扬,想了想,“既然你要去菩提庙,咱们就赶紧去吧。别耽搁,不换衣服冷嗖嗖得。” 风清扬细心,看了七海一眼,就想起了什么,“说到这儿,这换洗衣服……恐怕得让禁军送到菩提庙山中。” “粮食,衣物倒没什么。”七海心揪了下,他担心地是,大家住的地方。 总不能在雨里淋着吧,就算大人受得住,那妇女和小孩儿呢? 风清扬明白七海的意思,“我已经安排工部的人,临时搭了救济棚。” “棉被什么得?” 风清扬又想起来这个,“我去准备。” “算了,这事儿交给我吧。”七海安抚他,“你放心,我能想到办法。” 风清扬点头,“嗯。” 七海瞧着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水渍,他出于关心,又跟着说,“你现在是临水国的太子殿下,不比以前,多注意身体。” 风清扬反问了七海一句,“那你呢?” “我?”七海憋了一口气,满脸带笑,笑容里藏了许多道不清的潇洒,“我身上又没有重担,如果生病了,我会想办法,救治自己。况且,我不像你,不喜欢喝药。” 突然提起他不喜欢喝苦药的事儿,风清扬笑得更欢,“没想到你还记得。” 七海很会给自己找台阶,“那是当然,毕竟我……记性很好。” 风清扬徐徐地吐了一口气,他说,“多谢。” “谢我什么?”七海纳闷地看着殿外,雷声轰隆,雨声越来越发。拍打在屋顶上,就像要将瓦片全部生生掀开了一般。 听着这样的雨声,风清扬觉得头疼。 他有些苦恼了,但还是平静地看着七海。 不知道为何……看着七海,想着自己和他的敌对关系。 但现在依然能够齐心协力地救治帝都百姓。仿佛又让他想起了他们一起前往菩提庙,查探凶手的场景。 内监拿了伞,本想递给太子殿下。 风清扬看了伞,望了望七海,又看了看自己。他表示身旁的衣服已经沾了水,就算撑伞。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问,“七海,要伞么?” 七海摇头,“看你吧,反正我不需要。” 风清扬望着内监,平心静气,“不用了。” “殿下,奴才随你一起去吧。”内监知道自己殿下得好,是个知心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转身就走,只留给内监一个背影。 宫廊的琉璃瓦墙上,雨水如注。 水渍淌下,在最高处,如水晕溅开。 四下溅开的水渍,拍打在二人的裤脚上。 但二人双脚已经沾了水,没什么感觉。 两人走到跟前,没多久,有禁军快跑进来。 路上撞上了。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源河冲开了堤坝,水已经涌进城来了。” “什么?”风清扬和七海同时面色一黑,情急之下,只能加快步伐。 “得修筑堤坝才行!”七海犹豫片刻,望着禁军,“你先去菩提庙,这儿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 七海回应,“堤坝已毁了,那就得重筑堤坝。” “可是短时间内,怎么修筑得出来!”风清扬表示不能理解。 因为他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修筑堤坝。 七海望了风清扬一眼,“你派工部修筑工事还算厉害的人来,其他的我想办法。” 风清扬犹豫。 “别磨蹭了,没那么多时间!” “好。” …… 两人在城门分别,一个人往东,另外一个人则前往了源河。 七海来得很快。 源河的堤坝虽然破裂,但也还是一个口。 不至于像那位禁军说得那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