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替胡女擦去眼泪,柔声问:“你恨我么。” “怎会。” 月牙儿忙摇头,阿姐前些日子在胡府赌钱,并用春酒去捉弄胡府的家奴, 她原本以为那只是小女孩太娇纵顽劣,如今看来,阿姐从第一次见到卫蛟和曹文瑞起,就开始计划了。 是啊,只有一遍遍以人试药,才能把握准药量和时间,让卫蛟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在渊献的禅房,对琳琅行禽.兽之举。 只见月牙儿咬牙恨道:“区区清白算得了什么,阿姐帮我报仇,是我的恩人。只是咱们这般算计卫蛟,能成么,莫不如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一刀宰了他。” “这你就不懂了。” 红豆冷笑了声,将疼得发抖的月牙儿环抱在怀里,不让她看禅房里的腌臜事。 “一刀杀了他,真是太便宜这杂种了。卫蛟父子最在意什么,权势,那咱们就得想法子拿走它。哼,咱们这招儿太脏,上不了台面,可却是最致命。卫蛟侮辱了琳琅,王上能放过他?公子询为了救独子,必定起兵。看着吧,不出一月,燕国必定分裂!” “阿姐,你,你到底是谁?”~ 月牙儿轻声问,阿姐这般筹谋,和窃国有何分别,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她此时紧紧贴在阿姐身上,愕然发现阿姐此时稳如泰山,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就连心跳都十分平稳,冷静心硬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与卫氏有仇,是么?”~ “不共戴天!” 红豆莞尔一笑,抬手略扶了下发髻,从怀里掏出烟花,弹到空中,看着那嫣红的花火,不禁得意。 她用食指将窗子推开一点,就一点。 是啊,当年妈妈也是这样的雪天,将心爱的女儿藏在柜子里,她和阿妹两个使劲儿推都推不动柜子,最后只能推开不到一指的缝儿。 透过这条缝儿,她们姐妹俩看见妈妈被撕光了衣服,跪在地上哀求卫逢放过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卫逢却拿起鞭子,将妈妈抽打得遍体鳞伤…… 九年了,还是一条缝儿,里面却是另一番光景。 红豆踮起脚往里看,此时卫蛟踉跄着站起来,揉了下摔疼的膝盖,他头发散乱着,眼睛迷离,底下那活儿甚是吓人,腿上粘着已经干涸的处子血。 “小贱人,你,你再跑啊。” 卫蛟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根本不想压抑心里的躁动和身上的欲望,直接趴在琳琅身上,将跟前的的两个后蒲团垫在女人小腹,狂笑着做坏事。 “不要啊。” 琳琅浑身发抖,想要逃离却不得。 手指抓地,往日精心养护的指甲直接全都断裂,指缝流出丝丝鲜血。 “小骚.货,你,你怎么忽然变白了。” 卫蛟喘息着,啃咬着女人的背、肩,坏笑不已:“好香啊,我,我要你” ……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红豆此时脑中只有这四个字,父辈做下的孽,全都报应在儿孙身上了。 忽然,她发现里头有点不对劲儿,琳琅身子不住地痉挛,底下血流如涌,染红了蒲团和两个人的腿,没多久,女人就不动弹了,竟生生被卫蛟凌.辱至死。 不可能啊,琳琅先前是小产过,但已经过了这么久,按说有宫里的太医和胡媚娘照料,绝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 不对,她流出的血里好似有虫子蠕动。 蛊! 红豆瞬间反映过来,有人事先给琳琅下过蛊,也在算计琳琅,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和刀剑摩擦铠甲之声传来,听着不下十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