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孩子有多看重双鱼佩,失了爱物后,她的心情一直不算太好,夜里还会躲在房间里偷偷流泪。我真是想不明白,聂慈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对一件死物如此执着,非要跟嘉音争抢。”秦枫愤愤不平。 明耀文握住女人的手,压低声音道:“别担心,聂慈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使她拿到城南店也翻不了身,只会摔得更狠,届时我会让她乖乖把玉佩还回来,交到嘉音手里。” 秦枫坐在明耀文身畔,眼底划过一丝喜色,“你有办法了?” “对于酒楼而言,主厨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假如城南店的主厨在她回来当天辞职,纵使聂慈攀附上了桓穆,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厨子也不容易。”明耀文刻意拉长了语调,面上也露出几分自得。 作为聂书魏的徒弟,明耀文早就将师父的本领学到了八成,厨艺在整个豫市都能称得上数一数二,这就是他的底气。 “主厨辞职,不是还有其他大厨吗?”秦枫忍不住问。 “一直以来,城南店的生意都不算太好,究其原因,那几名大厨难辞其咎。也许是功夫不到家,他们做出的菜口感极差,天长日久之下,慢慢败了城南店的口碑,原本我还想整顿一番,但现在要把城南店交给聂慈,我也不用再费心了。” 话落,明耀文站起身,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带着司机离去。 他刚走出家门不久,明嘉音便回来了,想起在学校里遇见的那个人,她双颊略有些泛红,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那人是桓家大房唯一的男丁,风度翩翩,能力卓绝,将来说不准还能接管整个桓家,要是能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不会再被桓穆羞辱了。 说不定还能夺过那块珍贵无比的玉佩。 坐在客厅里的秦枫见女儿回来了,冲着她招招手,面带笑意道:“嘉音,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 明嘉音眼神闪了闪,轻声问:“妈妈,您的意思是……聂慈?” 秦枫点头应是。在她看来,聂慈是明家人的污点,只有聂慈离开豫市,那些流言蜚语才会彻底消失,可她偏不知好歹,用尽手段攀附上桓穆,还将城南店夺了过去,简直卑鄙到了极点。 “你爸爸已经想出办法了,再耐心等几日。” 明嘉音乖巧的应了一声,即使跟聂慈相处了十几年,她也从来没把后者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虽然明耀文跟秦枫早早离了婚,但两人私底下的接触并不少,明嘉音小时候,每隔几天明耀文都会把她和哥哥带出去,与秦枫团聚。 那时候她年纪虽小,却知道秦枫才是与她血脉相连的母亲,爱她、宠她,不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与秦枫相比,性情内敛、对她管教甚严的聂慈,不过是强占了母亲位置的赝品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对聂慈生出濡慕,反而在日复一日地相处中变得愤恨不甘。 明耀文坐车赶到约定的地点时,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大厅内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女人,她身型高挑,纤腰一束,黑发雪肤红唇,对比格外鲜明。 聂慈没有费心打扮,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看到这样的前妻,明耀文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走上前,语调温和地问:“聂慈,你是怎么认识桓先生的?” “与你无关。” 话落,聂慈扫也不扫男人青红交织的脸色,径直往前走。 奔忙了整整一天,聂慈终于将城南店过到自己名下,又重新办理了营业执照。天黑后,她搭乘地铁来到城南店前,仰头望着“聂氏酒楼”这四个大字,脑海中浮现出聂书魏的模样。 城南店的生意不是一开始就不好的,当初酒楼刚开业时,聂书魏曾在这里掌勺,他的烹调技艺实属顶尖,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 可惜没过多久,聂书魏的身体渐渐衰败,城南店也交给现在的主厨打理。 聂慈迈步走进大堂,侍者没认出她,只以为是来用餐的客人,面上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低声道:“客人,不好意思,店里就要关门了。” 聂慈有些疑惑,“营业时间不是到晚上十点吗?现在才刚刚七点,为什么关门?” 侍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