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 涓滴子打断他的话,“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干。等办完手里的事情,到时候再去找她不迟。” 灵儿不再说话,给空了的茶杯再次斟满茶水。 涓滴子看向窗外,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将黑,夏玄亦和陵挽月也终于回到了十八楼。 在听完夏玄亦的话后,陵挽月一路沉默,什么都没说,也不知她究竟是在质疑此事的真假,还是又想到了别的什么。 “陵姑娘,许久不见,你这怎么越来越瘦了。”说话的是云道子,他手里握着拂尘,得意的在她面前挥了挥。 此时的陵挽月满脑子都是夏玄亦方才的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拂尘,只是机械的打了个招呼,便下意识的朝夏玄亦的房间走去。 “阿月!真的是你!” 娄昔音兴匆匆地赶来,在看见陵挽月的身影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许久了。你累不累?是不是很饿?想吃什么,我赶紧吩咐人去做。” “哦,对了,我特意珍藏了好酒,只等你来了后就与你痛饮,不如就今晚怎么样?” 娄昔音喋喋不休,在看见陵挽月脸色似乎不大好后,赶紧住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太累了?”娄昔音问。 陵挽月微微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好好好。”娄昔音赶紧闪开身子,让开了路,“你稍等片刻,我马上让夏轻临给你安排房间……” “不用了。”陵挽月打断他的话,“我跟夏玄亦住一间房就可以。” 说完,绕过娄昔音径直往前走去。 娄昔音愣了愣,想到云道子曾说过陵挽月确实是和夏玄亦住在一起,心头顿时一片灰暗。他本以为是假的,可现在看来,原来云道子没有骗他。 陵挽月回到房间后,身体一软,就这样躺倒在了床上。 她仔细回想着夏玄亦说过的每一句话,再联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发现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前世修炼时,她总是比小师弟快很多。而且,她极容易就能出入各种阵法,轻松盗取别家的古籍,但很少有被发现的时候,除非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气息。 不但如此,她在灵山呆了那么多年,可她的容貌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从始至终,她都维持着同一个样子,没有任何变老的痕迹。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是修行者的缘故。可如果夏玄亦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之所以始终维持一个模样不变,是因为她本来就只是一道虚影,而这道虚影是柏子阳一开始就给她设定好的,又怎么会有变化。 她一想到老不死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将她当成一枚棋子,心头顿时难过得像是有人拿着锥子在锥她,锥锥直抵心口,让她痛到灵魂。 她视作爹爹一样的人,从来都只是将她当成修炼的引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谎言,她心里那个小天地像是突然崩塌,让她一时间有些找不到自己接下来要去的方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