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挽月又想起从昏迷中醒来时夏玄亦所说的话,问道:“你刚才说要另寻出路是什么意思?” 夏玄亦回道:“石壁塌下来,拦住了回去的路。若这里找不到出路,只能从另一条路离开。” 看来,死水的问题由不得他们不去面对。 “你怎么想?”陵挽月问。 夏玄亦分析道:“如若这里封印的是玄龟,在情况未明前,不能冒险解开。虽说玄龟能治长右,可难保玄龟恢复自由后,不会带来更多灾难。既然不能原路返回,而今之计,只能冒险从另一侧离开。” 陵挽月点头,夏玄亦所想的跟她一样。 “死水源头既然在这里,想要弄清楚六里村为什么会凭空多出一条河来,恐怕只能在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听他说完,陵挽月想起之前无常所说的话。 “无常说,六里村之前消失的那条河又回来了。” 夏玄亦眉头轻皱。 陵挽月继续说道:“还有,之前我们分开找长右时,我在树林中遇到过几个刺客,他们武功高强,不知是不是雕像的主人派出来的。我在他们身上留了记号,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后,再去找他们算账。”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雕像的主人做的?” 陵挽月秀眉一抬,“不然呢?” “他取了一百人的心头血,却屠了其他九十九人全族,将他们的心挖出来扔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下河中。又封印了玄龟,替他守着这地下河。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座雕像,所以以防万一,他留了一缕元神在此地,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那雕像吸收的香火之力,全都是从我身上吸走的。”陵挽月咬牙切齿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一辈子都修不到飞升之境,哪怕我修为再高,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夏玄亦在黑暗中问道:“没有破解之法?” “有!”陵挽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找到他,杀了他!” 可方才已经说过了,这是那人的最后一座雕像,那么他的修为应该极高。不然凭他那半缕元神发出的光,怎可能将整条河都煮得沸腾起来。 “死水又是怎么回事?”夏玄亦问。 “这里那么多死人,尸水汇聚成河,能不死吗?还有,那石头有问题。”陵挽月指着石壁道:“他的元神在石壁最中央,能维持元神不散的,必然也是奇物。死水从石壁的小孔渗出来,多半是那石头的问题。” 如此说来,想解决死水这道难题,首先就要解决石壁中央的那缕元神。 元神怕玄龟,长右怕玄龟。若是解开玄龟的封印,倒是能一举两得。 可偏偏现在还不能解开玄龟的封印,所以,死水的问题眼下只能暂时搁置。 “借你灵气一用。” 陵挽月撑着石壁起身,将法器召回来。 “虽不能解开封印,却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话音刚落,法器化作本体,花已全开,新生出的枝叶泛着些许黄色。 法器贴着地面前行,牵引着夏玄亦的灵气,缓缓朝着封印之地而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