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是太后身份的淑妃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大叫道:来人,老太妃糊涂了,立即送她回府,病好之前不得出府半步!还有,把这罪大恶极的弑君之人拿下! 哼,我看谁敢动!孝仁老太妃看了眼没有出声的容封,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太后娘娘,皇上如今,可在我府上休息着呢。 所有人惊住,看向孝仁老太妃的眼神也变了,这可是公然挟持皇上啊,荣亲王是要造反了吗?! 什么!淑妃大惊,又立即镇定下来冷笑,休想骗我,皇上好端端待在宫里,你想犯上作乱也得有那个本事! 不信?你大可去查实一番。孝仁老太妃面露狠毒,不是老身多事,只是皇上先前就发了高热,浑身起了水痘,太医诊断乃是天花!如今虽然派人在照顾,但这病却不知好不好得了呢。 淑妃听到这话几乎要晕了过去,这两日皇上确实有些不太舒服,偶发高热,但太医们都说是寻常风寒,她也吩咐了人好好治疗,但这事儿孝仁老太妃这个宫外人是决计可能知道的。 更枉论从她口里说出来,皇上竟还是得了天花这种恶疾!人若真在孝仁老太妃手上,可怎么还有命在啊! 到底是谁给的这老毒妇胆子,又怎么将被重重保护的皇上带走的! 花戚砚阴狠地看着她:老东西,你找死!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荣亲王府上下一个都跑不了! 他身边的侍卫们则立即出动,往院外去了。 孝仁老太妃呵呵一笑: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不死的又如何。我儿当日不过顶撞那毒妇一两句,就被你害的半死不活,发配到皇陵一辈子,还不如如今搏一搏有个活路!你摄政王如今是风光无限,可若真没了皇上,没了太子,你还打算自己做皇帝不成! 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谁敢动太子殿下! 孝仁老太妃此话一出,众人惊惧之余看容封的眼神也随之不同了起来。 遗诏是真的,加上容封弑君之事若真是被陷害,此刻小皇帝得了天花性命垂危,那容封就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笑话,难道一个老妇人之言加上个太监,就能帮这容封洗脱罪名了不成?花戚砚厉声喝道。 那加上这些呢?沈过缓缓开口,从袖中拿出一叠信件,看着面色骤然铁青的花戚砚,微微笑了笑,摄政王与北狄二皇子关系可真是亲近,连割地分城换得北狄针对虎啸营进攻这种事,都聊的甚是愉快。还有,摄政王与太后的信件中可是完整交代了刺杀先皇嫁祸太子的计划! 此言一出,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都看向了花戚砚。 永康候惊得出了声:什么?难道这次北狄进犯是摄政王跟北狄的交易?!这可是通敌叛国啊! 永康候开口了,其他人也再也忍不住,在坐的大多本就是曾经眼高于顶的皇亲国戚,自从先皇死后,被花戚砚打压得苦不堪言,此刻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愤然爆发,不再顾及花戚砚那震慑的眼神纷纷开了口。 是啊,据战报来传,这次虎啸营死伤惨重,安乐王也深受重伤,原来竟是摄政王主使! 先帝的死也竟真是他和淑妃联手所为,甚至嫁祸太子伪造遗诏,简直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通敌叛国啊摄政王,你可曾想过边杀的将士他们英魂何归!你可曾想过边境的百姓生死?!简直大逆不道,罪当万死! 谋害皇上,陷害太子,简直罪无可恕! 把持朝政不说还肆意妄杀忠良,贪赃枉法克扣军饷,摄政王的罪证一天一夜都数不清! 各位听我一言。沈过扬声压下众人的声音,待他们都渐渐安静下来,才开了口,我乃安乐王世子,我们安乐王府世代忠于皇室,无论如何绝不允许有人谋朝篡位,太子乃先帝亲封,更有继位诏书为证,天命所归! 众人明白了沈过的意思,心底也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摄政王未婚妻会站在太子那边,但也慢慢开始明白事态如今都在往太子那边倾斜。 仅凭沈过手中这些书信,以及那道诏书,足以把花戚砚打入死局,同时推容封上位。 花戚砚冷笑连连:沈过,你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安乐王可是被你害死的! 砚哥哥说的是安插在安乐王身边的杀手吗?一直静静站着的容封突然开了口,也引得众人目光看了过去。 他一身红衣胜火,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抬眼看着花戚砚,展颜一笑,霎时间天地失色,宾客们的呼吸也都随之一滞,似也被眼前这等容色勾去了心神。 你怕还是不知道吧,北疆几乎失守,安乐王重伤,虎啸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