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可没说过会放任阮轻陌不管任由她被烧死在一间破屋子里!容封厉声问他,她做错了什么要从一个风光的将军夫人变成见不得光的他人玩物?!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丈夫双手奉上? 若说我这些年的日子拜阮轻陌所赐,那么你家将军和那皇帝就是所有事情的根源!容封目光森冷,他懦弱,又谄媚,如今见到皇帝不行了,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他怎的不恨我?他该恨我,我最后不得好死他也该觉得畅快,如今想推着我去够那皇位,只让我觉得恶心。 连于被说得哑口无言,这期间辛秘他是知道的,但却是第一次从容封口中听到,是非如何他不能枉论,但他身为暗卫,有他的职责。 你想回去跟你家将军说就请便,但,也不用再回来了。容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这人,我非救不可。你们看看,没了他齐将军,我容封能不能坐到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上。 连于犹豫地看了昏迷的沈过一眼:主人是想,与安乐王世子联手? 容封眯起眼睛:我不想在这儿杀人。滚! 闻言连于立即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他来自于齐家暗卫,自然也是听命于齐将军,如今情形,容封与花丞相撕破脸,又因为阮贵妃的死对将军恶语相向,性命又只剩一月左右,实在没什么价值了,还是早日跟将军说清为好。 不过就在他人掠出门槛的一刹那,一只淬毒的袖箭嗖然没入连于胸口,他整个人立时面容青紫轰然倒地,瞬间只剩了一口气。 拖出去处理了。容封冷冷道。 连于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昔日同为将军手下的这群鬼卫对容封毕恭毕敬,他也再也没了思考的机会。 很快,浴池里只剩了容封和昏迷的沈过,再次归于寂静,沥沥的流水声和香炉里蜿蜒的香线将仅剩的一丝血腥气也慢慢掩盖。 和你联手?容封冰冷的手攀上沈过面庞,凝视着他毫无意识的模样,你不会和连于一样天真的以为我是个废物吧?巴巴赶过来想救我渡我,你可知道,曾经试图这么做的人可都身首异处了呢。真不该说你是个忠君爱国的好臣子,还是说你蠢。 沈过,我会让你醒着看我怎么登上皇位,现在,你这条命就是我的。 扶着沈过的身体,容封另一手按上他的背心,这里几日前被着火房梁砸到血肉模糊的伤痕已经褪去了血痂露出粉色的新肉。 沈过是他见过身体愈合力最强的一个人,那时的伤势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当场毙命,他却生生吊着一口气撑着。 用了药之后,沈过的吸收力和愈合力极其惊人,原本最少要养一个月的伤几天就基本好全了,甚至筋骨的伤也在药物下逐渐痊愈。 似乎药物之类用在沈过身上,效用都会成倍增加。 但不知为何,沈过体内有一股瘀堵的内息在盘桓,让他一直无法清醒,而且形势越发危险,若不能及时疏导,恐怕沈过会比自己还要先被内息所累爆体身亡。 容封想了很多办法,最终便想着将他带来这温石泉,再辅以疏通内力的复魂丹试试看。 说起来,他与沈过交集并不多,除了那夜的荒唐痴缠外,便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但最后二人却居然演变成了这样的关系,真是让人感叹命运无常。 而且容封为了救治沈过,也没有多少时间因为阮轻陌的死而发疯发狂,回过神来想到阮轻陌的死竟也没了那么多难受和不甘。 那日情况复杂,他是一心求死,却被沈过一巴掌打蒙了头,也被骂醒了些神经,更被沈过拼死相救的行为弄得迷茫和不解。 事后他看着沈过的背上那伤,竟然生出了一种想将花戚砚撕碎的感觉。 这都让容封感到不安,和不解。 缓缓收了手,容封从后面慢慢将沈过抱住,等待着他身体渐渐变得滚烫,听着他呼吸逐渐急促。 是不是上天看我觉得还有救,让你来试着帮帮我呢? 药效生了,沈过,现在我得帮帮你了,你最好别醒,否则,我这辈子的脸在你这儿就全部要丢完了。 复魂丹加上理疗顺气的温石泉,但凡再复杂难治的内息问题也能化解,只是在药效发作之时,气血翻涌难以自抑,多余的药力须得发泄出去,若能此刻练习功法,便能一日千里。 但沈过这种状态,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来解决了。 感觉浑身被沸水包裹着,沈过清醒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快煮熟了,却觉得有只冰凉的手握着他,这让沈过一个激灵瞬间醒了神。 似有温热泉水在身上流淌而过,他背靠着微烫的石壁,低头能看见怀里人湿漉的额头,那人发觉自己醒了顿时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