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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难受,想哭!


年之久的波斯人,一直没完没了来来去去征讨的日耳曼各部族,民族意识重新抬头的西班牙和高卢,海峡对面死不屈服的不列颠众蛮族。

    罗马的内部更复杂,短短数十年内就已经成为庞然大物的基督教,君士坦斯一世和君士坦丁二世的封臣残余,那些手掌重兵的贵族们。当然还有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一直想要除之后快,却是根本无法下手的那些侄子。

    “我从西塞罗那里知道了一句赛里斯的名言。”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像是回忆了一下,用着别扭的口音说了一句汉语,后面又用罗马语重复了一遍:“攘外必先安内。”

    这句话的出处可不是老蒋,是东汉时期的张仲景首先提到,只不过张仲景可不是说什么用兵,实际上是在著作《伤寒论》的时候写在《伤寒论.太阳病上》一章之中。

    治病与治国其实是道理相通的。治病只有先解决最为有威胁的那一部分,身子骨能够支撑下来,才能来调理好病情。治国也只有先使内部只有一个声音,才能集中起最大的力量来抵御外敌,要不然内部不但乱糟糟,且是有人要将自己掀翻下台,怎么个抵御外敌法?

    “我对赛里斯天子非常佩服。”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不像作假,既是羡慕又是嫉妒:“他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偌大帝国的主宰,用强硬的手段使内部形成一致,全部的人都是服从他的命令,才能轻易地消灭那些强大的外部敌人。”

    话说,刘彦好像真的是那么干过,可并没有对自己的臣属和部下怎么着。他崛起过程中血腥清除的是那些不愿意走到一块的地方豪强、士族、世家和门阀,真不能算是内部,都算是外部之敌。

    “赛里斯人都听从他们的天子,所以赛里斯人不但消灭了曾经的强敌,还能不断对外用兵。”君士坦提乌斯二世难掩脸上的晦气和不甘:“我都在干些什么?名义上是罗马的主宰,实际上几乎无法决策罗马。”

    真实情况是,罗马历史上的统治者就没一个能够真正主宰罗马,不论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还是谢普提米乌斯.塞维鲁,又或是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并没有人做到看似在东方帝国轻易做到的事情。

    是诸夏的人不喜欢自由?并不是,是崛起在远古时期的历史给予了教训,只有一个声音的存在才能发挥出一个民族最大的力量,从而产生了集体意识,并且使集体意识被传承了下来。

    历史一再证明一件事情,诸夏不是扼杀自由,是一旦有多个声音总是让诸夏陷入极度的衰弱,给以异族有可乘之机,证明了再坏的中央集权也比不知所谓的自由好。

    罗马人不一样,他们从远古的时候就习惯了“自由”,就算是有短暂的中央集团,那也是虚假的中央集团。他们在“自由”中走向壮大,又从壮大中变得强盛,理所当然就会认为“自由”的制度才是最好的制度。

    罗马能够将“自由”传承下来,不是没有强硬的统治者想要终止“自由”,是“自由”的基础建立在武力之上。有底蕴的家族谁都能养私兵,哪个统治者想要终止“自由”,迎接的是所有人的反扑,那么统治者除非是能够靠一己之力横扫,要不就老实点。

    其实不管是这样也罢那样也好,只有最合适的才是最适合的,一样的制度在不同的民族执行来,有的民族会极度强盛,可是有的民族却是混乱又虚弱。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不是没有想过对内部动手,动手的念头却是一再生出来又给自己摁了下去。他很多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做过很详细的比较,真正掌握在手里的军团二十七个,掌握之外又有正规编制的军团却是有四十个之多,还没有算那些贵族的私军。

    更令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恼怒又尴尬的是,摆在明面的那些威胁不是最关键的,是一旦与众贵族撕破脸的话,普通罗马人和公民绝不是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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