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想对柔然开战,只需要提高必要的警戒等级,双方会进入对峙阶段,就看柔然有没有那个勇气来挑起战争。 战场那边已经完全收尾,被层层包夹起来没有突围可能性的敌军,他们死得剩下五千余人的时候选择丢弃武器跪地请降。 没有多久,张石就风尘仆仆地前来汇报,作战过程没有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禀告敌军受到谁的指派,作战意图是什么,出发时有多少人。 “苻氏吗?”桑虞对氐族苻氏一家当然不会陌生,曾经的苻洪在石碣赵国可是作为一霸的存在,与李农、姚弋仲同为羯族之外三巨头之一。他从张石口中得知苻洪已经病逝的消息,张石的消息来源自然是那些俘虏,就用一种迟疑的表情问:“能信吗?” 关于苻洪的消息汉国这边一直很重视,前一段时间已经从西域得知苻洪重病的消息,可就是重病状态下的苻洪依然亲身前往龟兹。 “苻洪有病在身,长途跋涉前往延城(龟兹国都),为的是组织西域人阻止大汉对西域的攻略。”张石虽然是九卿之一的中尉,可还兼任着对情报组织的管理:“我们的探子从西域传回的线报,龟兹国医对苻洪的病情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又有传言说苻洪在撤离延城的半途已经病死,只是未能对情报进行核实。” 这一点情报刘彦是早已经知道,桑虞虽然是三公之一的御使大夫可没必要对什么都知情。 桑虞看刘彦的表情,大略猜测关于苻洪的情报刘彦早就得知。他可没傻到去问怎么没被告知,是说:“那么现在那支氐族残部该是由苻健做主了?” 苻洪的兄弟姐妹挺多,一个弟弟是在与汉军交战的过程中阵亡,另一个弟弟干脆就是失踪。他还非常的多子多孙,长子和次子却是早死,三子苻健是家族中很出色的人物,四子苻雄则是鲁莽许多,孙子辈中最出色的是苻坚。 “苻健人在那支联军中,是龙都的副将。”张石说的是李坛传回的情报,后面终于记起应该请示什么:“陛下,战俘应当如何处置?” 刘彦已经学会身为统治者能少开口就绝不开口,尤其是已经有随身史官记录一言一行的前提下,就是自己不在乎的话,也要考虑一言一行会对子孙后代会起到什么作用。 这不,跪坐一旁的史官,他很忠实地提笔记录:元朔十年(公元三五一年)七月二十一日,中尉张石于行辕问天子,战败被俘之兵处置方案。 在这么一件事情上,刘彦并不会有什么顾忌,简约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诛”字。 史官再次提笔记录:天子曰‘诛’,袭击天子行辕之敌兵尽没。 作为史官当然要忠于历史,可史官也必然存在倾向性,比如记载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一段“天子曰‘诛’”的后面特别点出一项,那些战败之后被杀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来袭击天子行辕的敌兵。 杀俘被诸夏认为不祥,可总是会存在一些特例,其中对于袭击天子的任何人就不存在什么祥不详的区分,有一个算一个都属于必须死的名单。 刘彦自然不会去看对战俘的屠杀,他下了高台走回军帐,外面已经成队地押解战俘到空旷场地。 战俘是先被要求挖坑,给出的说法当然不是要埋他们,是要安葬之前战死的人员。 在另外的一侧,战场的打扫还在继续,双方战死的阵亡者遗体是被区分开来,汉军的阵亡者遗体将会被火化,敌军士兵的遗体就真的是会被就地埋葬。 汉军历来是有火化战死同袍的习惯,运回国内之后让家属进行选择,是运到家乡安葬,又或是送往长广郡的烈士园。一般大多数家属是选择烈士园,那里是汉国最大的军人公墓,每年都会有官方进行的公祭仪式。 在这么一个年代里,官方的公祭很被看重,再来就是能够享受非单家属提供的香火,总的来说是被视为成神的过程,汉军的将士对自己可能会战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