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种不要命都想咬上一口的对手,心生惧意是必然的事情,要是碰上一两个还问题不大,全是那种悍不畏死的家伙没返身就逃已经不错,并不能奢望更多了。 “怎么杀不上去?”燕凤没有亲自看到前方的厮杀:“已经两刻钟了,还在原地不前!?” 受于视野的局限,拓跋什翼健也不是太清楚具体战况,更不知道被围的牧民已经快要死光。他对己方部队推进艰难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毕竟碰上的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打得艰难一些应该算是理所当然。 “实在无法速战速决的话……”刘谦对拓跋什翼健提出建议:“不如改为围困?” 拓跋什翼健的回应是点头。 在他们看来,汉国用绝对精锐来拼消耗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他们可以打得稳健一些,避免己方出现更多损失的同时,多耗点时间没有什么,只要能够将来犯的汉军精锐歼灭就算胜利。 后面,禁卫军将围起来的牧民全部弄死,才算是有了新的举动。 “敌军已经开始在向外推进!”破多罗埃力腹部还在流血,无法亲自上阵就观察战场,发觉不对劲立刻赶来向拓跋什翼健汇报:“里面的牧民恐怕是凶多吉少,汉军这是要改变矛头进行突围了。” 禁卫军其实并不是要突围,他们就是改变主要进攻的方向,还不是单独对着一个方向拼杀,是那种向着四周推进的状况,但这一点拓跋代军暂时没有进行情报汇拢。 “拉开距离,仅是堵住那些通道。”拓跋什翼健已经知道己方伤亡比较大,士卒的畏战情绪也是越来越严重:“组织盾阵,寻来杂物,弓箭手不要停止放箭。” 新的军令被下达,可是拓跋代军并不是想执行就能执行,他们要向后面退却是被死死地咬住,往后退几步就有禁卫军很快跟着后撤的拓跋代军推进。 “大汉的禁卫军果然凶悍!”燕凤大冷天还能是满身汗水,眼睛被汗水涩得有些发疼也顾不得擦拭:“大王,部队撤不下来,恐怕是要放弃一些将士,才能将战线拉开。” 拓跋什翼健沉默着点头。 苍凉的号角声开始频繁被吹响,那些没有被禁卫军咬死的拓跋代军如释重负丢下同伴撇丫子就跑,被咬得死死地的拓跋代军或是绝望或是认命接受命运。 从到来到战局该生改变,等待拓跋什翼健接到汇报说脱离交战,各方的战损汇集过来,仅仅是半个时辰不到,他们竟然折进去了四千多人,却不知道汉军那边的损失情况。 厮杀当然还在继续,不过是由双方粘着胶着拼杀,变成拓跋代军死死地挡住通道,禁卫军则是凶狠地发起了一波波的冲击。 “他们完全没有什么章法……”燕凤不断苦笑:“谈不上什么战术配合,仅是依靠兵甲器械的精良,还有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头,却是让我们很被动。” 的确,这一场厮杀中的禁卫军打得很乱,根本就是哪里有敌人就往哪冲击,没有分辨目标的轻重,更看不出有什么具体的战略方向。 “他们就不会疲惫的吗?”破多罗埃力刚刚处理了一下伤口,腹部有一个大窟窿,肠子肯定是破了一些,疼归疼却能挨得住:“与七八千人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们来之后也是一直打,就不需要喘口气?” 拓跋什翼健就想知道一点:“敌军的数量还有多少?” 这个燕凤只能是靠猜,说道:“估计还有七八千人?” 其实并不止,禁卫军来时是一万左右,与牧民的拼杀并没有折损多少,倒是与拓跋什翼健带来的王庭禁卫军打下来折进去一两千人。 庞大的阴影笼罩在拓跋代国上下众人的心头,他们以前还真的是没有与禁卫军交手的经历,对战的要么是汉国的常备军,不然就是汉国的郡县兵,虽然说吃亏的时候比较多,可也没有打得这么狼狈过。 “那种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打法……对将士的心理压力太大了。”燕凤不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