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 数九寒冬,腊月飘雪。 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整日窝在家里,没事就刷刷电视剧,难得清闲。 白灵临近年关忙碌的很,她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好,最近在筹备上市。 至于白氏,被厉荣利用之后,一蹶不振,贺森并没有按照当初答应我的承诺,保白氏毫发无损,而是趁机出手吞并白氏,虽然,给出的价格还算美丽中肯,但我们家老白并没有接受。 用来白自己的话说,宁愿低价兜售,也绝对不会把白氏卖给贺森。 我私下里问过老白,有没有后悔那日跟厉荣合作。 老白看的通透,说人活一辈子,凡事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还说他前半辈子一直忙忙碌碌,后半辈子正好在家陪姜女士,反正手里钱够花,不至于降低生活品质。 我夸老白活得明白,老白说我还是太年轻。 我已经定下去瑞士深造,至于深造什么,还没决定。 说白了,不过就是家人给我安了一个好听些的名头,什么深造?光面堂皇又可笑。 一日,我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我扫了眼手机屏,在看到贺淮两个字后,意外的挑挑眉。 贺淮?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迟疑了几秒,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喂,贺淮。” “白洛姐,都是假的,爸爸不是亲的,二哥不是亲的,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什么?” “白洛姐,白洛姐。” 贺淮隔着手机,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我的名字,喊完,便大哭不止。 “贺淮,你稍微冷静些,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从认识贺淮以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虽然我现在跟贺森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但是对于贺淮,我依旧忍不住把他当弟弟看待。 “白洛姐,我在南阳街的奶茶店,你来找我好不好?现在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跟谁联系,他们都骗我,他们都骗我……”贺淮哭的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 我闻言,下意识的接话,“好,你等我,别乱跑。” 挂断电话,我跑回卧室洗漱换衣服。 最近三个月我根本没出门,也没置办什么新衣服,里面穿了件蓝色棉麻套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从卧室走出来,姜女士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堵住我,蹙眉,“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妈,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得出去一趟。”我回话,低头焦急的看了眼手腕的表,迈步。 “不准去!”姜女士脸色难堪,“你别以为我没听到,我都听到了,你刚才接电话喊得是贺淮的名字,贺家人有事,你去做什么?我们家跟贺家,以后再也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妈,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跟贺家有任何关系。”我再三保证,“但是妈,贺淮还是个孩子,在贺家那会儿,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那小子平时皮硬实的很,但刚才打电话一直在哭,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