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他之前买好的? 纪觉川想起刚才逛街时,言砚盯着那几排安全套看,等红绿灯的时候还问他知不知道要买什么尺寸,他还以为言砚只是一时兴起。 原来在那时候,言砚口袋里就已经放了一盒。 言砚躺在纪觉川身.下等了半天,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了,刚想要问看够了没,就听到纪觉川闷笑了几声。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纪觉川在笑什么。 下一刻,纪觉川就从他身上起来,没有再压着他。 言砚茫然地看着他站起身,嘴唇动了动,问:是尺寸买大了吗? 他那时候因为不知道该买什么尺寸,就买了最大的,难道真的不合适? 这句话问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就好像他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言砚看到纪觉川唇边的笑意僵了一下,黑如点墨的眸子里闪过什么。 还没等他看清,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 纪觉川在他后腰下方轻轻捏了一下:去房间。 言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心跳也倏地加快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言砚还不肯松开纪觉川,只是抱着他的脖子让他开灯。 他一直都怕黑,现在房间里一片黑暗,他只能抱着纪觉川不撒手,才能减轻心里的恐慌。 纪觉川只好又抱起他,走到开关处把灯打开,再把他放到床上。 房间明亮起来,言砚也安心了下来,他一抬头,就看到纪觉川在打开那个东西的包装。 塑料膜被撕开的声音在耳边异常清晰,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两片轻薄的独立包装。 他看到纪觉川像是轻轻挑了一下眉,修长的手指把那两片包装拿了出来。 亲眼看到纪觉川把他买的东西拆开,言砚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羞得想钻进被子里。 接着,那片独立包装就被纪觉川撕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纪觉川抬起头,发现言砚已经缩进了被子里,像是不敢承认这东西是自己买回来的。 他有些好笑地掀开被子一角,把人捞了出来,在那张泛着薄红的脸上亲了一下,故意问:躲被子里干什么? 言砚乌密的睫毛颤了几下,强装镇定地指使他:你快点戴上呀。 他紧紧抓着被子,细白的手指陷进柔软的布料里,眼神催促地看着纪觉川。 但当纪觉川的手放到裤腰上,他还是又躲开了视线,转而盯着纪觉川的脸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舒服,他看到纪觉川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薄唇也抿了起来。 言砚这回不好意思再问他是不是不合适了,只是坐在旁边闷声等他弄完。 好了。 这一声让言砚倏地揪紧了被子,身体都绷紧了。 纪觉川的气息靠近,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被子也被推到了一边。 言砚仿佛能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他干脆紧紧抱住纪觉川的脖子,什么也不去看。 * 平安夜的凌晨,外面的街道格外宁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厚实的积雪越叠越重,树枝承受不住地往下弯。 言砚的眼泪打湿了大片枕头,又被抱了起来,蓄在眼睛里的泪水都掉在了纪觉川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他眼泪掉得更凶了,唇瓣微微张开,在纪觉川肩膀上咬了一口。 很快,他就连咬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盒子里的两个独立包装都已经撕开,被随意丢在了地上。 言砚之前的担心确实不是多余,只是他担心错了重点,该担心的不是尺寸,而应该是盒子里的数量合不合适。 他无比后悔没有选单只装的包装盒,现在只能自己受罪。 在第二个用完后,言砚吸了吸鼻子,勉强停住了眼泪。 他眼睫都被泪水沾湿,看起来可怜极了,却还要强撑着去指使纪觉川:我要洗澡。 纪觉川还没拿出来,纵容地在他眼尾亲了一下,抱着他去了浴室。 没过一会,言砚刚停住的眼泪就又开始掉了。 他在这时才意识到,不管他买的盒子里有多少个独立包装,都不影响纪觉川发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意识模糊间,他又回到了床上。 外面的雪下得更猛了,阳台上刚长出的花骨朵被大雪无情摧残,恹恹地垂下了头。 厚厚的云层乌压压一片,想来在天亮之前,大雪不会有停下的势头。 言砚听着外面簌簌的落雪声,长睫缓慢地眨了几下,沉沉睡了过去。 * 雪在天亮的时候停了,言砚则是一觉睡到了中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