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什么?纪觉川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喝了药后,他的嗓子没有刚刚那么沙哑了,但仍是低低的。 帮你擦身呀。言砚拧了拧湿毛巾,搭在盆上,这样好像可以快点降温。 喝了药就行了。纪觉川皱了下眉,抓住他伸过来解扣子的手。 言砚力气不如他,被抓住的手动弹不得。 他撇了撇嘴,不脱就不脱嘛。 他抽回手,用毛巾在纪觉川的脖颈上擦了擦,又拉着他的手,仔细擦了擦掌心和手臂。 虽然是第一次照顾人,但他还是做得有模有样,等中午的时候,纪觉川的烧已经退了大半。 中午张姨过来做饭,她知道纪觉川生病后,又出门买了点东西,回来给他煲鸡汤煮粥。 她把鸡汤端上来的时候,言砚正坐在床边给纪觉川量体温。 张姨走过去看了一眼体温计,秀眉蹙起: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言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觉川,觉得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开始告状: 张姨,他这几天总是洗冷水澡,昨天发烧了还准备洗冷水澡呢。 洗冷水澡?张姨有些讶异,难道是年轻人火气旺,所以要洗冷水澡压压火气? 可这两人都住一起了,就算是火气旺,也不用次次都洗冷水澡压下去吧? 言砚没注意到张姨有些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对啊。 床上纪觉川睁开了眼,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言砚,语气有些警告的意味:言砚。 言砚剔透的眸子朝他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张姨看出言砚是因为担心纪觉川才这样说,脸上浮现出些笑意,心想这两人还真是恩爱。 她能看出纪觉川对言砚也很是在意,只是他不善于流露自己的感情,不如言砚坦率,只怕长久这样下去会让言砚没有安全感。 她调笑了一句:小纪,你跟砚砚都同居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严肃地叫人家名字? 言砚眨了眨眼,又去看纪觉川。 他也觉得纪觉川连名带姓喊他名字的时候都特别严肃,每次都会让他有点紧张,但他也不好让纪觉川改口。 现在张姨提出来了,他心里也有点期待,想知道纪觉川会不会对他换个称呼。 纪觉川淡淡看他一眼,垂下眸,习惯了。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言砚还是撇了下嘴。 反正他没多久就要离开了,不改口也无所谓。 张姨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也不能怪纪觉川。 纪觉川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不懂得怎么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感也很正常。 只希望两人的感情不会因此产生隙罅。 砚砚,你赶紧喂他喝碗鸡汤吧,等会就凉了。张姨拍了拍言砚的背,离开了房间,给两人留下单独空间。 言砚又在床边坐下,像刚刚喂药一样,端着汤碗一勺一勺喂给纪觉川。 喂完了汤,他又下楼打了一碗粥,喂纪觉川吃了下去。 下午纪觉川睡了一觉,晚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烧已经彻底退了。 言砚正坐在房间玩手机,看到他站起来朝浴室走,赶紧过去拉住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纪觉川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谢谢。 言砚还是拉着他的手,微微仰头看他,你是去洗热水澡吧? 纪觉川抿了抿唇,点头,是。 确定他不会再去洗冷水澡后,言砚才松开了他的手。 在浴室洗了个澡,纪觉川才感觉身体彻底恢复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他站在热气缭绕的浴室里,突然想起早上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在言砚唇上印的那一个吻。 当时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才会那样做,可现在脑子清醒了,他还是想亲言砚。 纪觉川皱起眉,有些弄不清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跟言砚本来就有婚约,又同居了那么久,有点亲密举动也无可厚非。 他又在浴室站了一会才出去。 言砚在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洗过了澡,现在已经坐到了床上。 听到动静,他立刻看了过来,看到浴室里有热气冒出才放下心。 纪觉川刚走到床边,手指就被言砚抓住。 他仰着头,长睫像是脆弱的蝶翼,老公,你还记得早上的事吗? 言砚在刚刚纪觉川洗澡的时候,又想起早上纪觉川亲他的事。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是纪觉川烧糊涂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现在纪觉川清醒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就算记得,应该也会因为膈应而否认。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