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本就活着不易,还要为了我们遭受战火连绵。这是我们多大的罪过呀。 哥,你回去吧,回去替我孝顺父皇母后,我此生是再也不能了,你们都好好儿的,我在漠北才能安心呐……说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声。 郑灿正待再说什么,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尖利的声音:陛下有旨,四皇子郑灿,行际疯魔,不论孝悌。扰我和亲大事。着缴其亲兵,押解回宫,择日论罪。 原是皇帝的总管到了。 阿烁见此,上前握着他哥哥的手道,哥,听我的,回去吧,回去跟父皇认个错儿。往后替我好好孝敬,自此咱们兄妹再无相见之日。妹妹在这里,请兄长往后一定要多加餐饭,多多保重。 饶是郑灿七尺男儿,此时也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可是还没等他怎么哭怎么难过,皇帝派来的人已将他五花大绑的押回去了。 养心殿里 皇帝看着五花大绑押在他面前的郑灿,已经气的快吐血了。 逆子!逆子! 你眼中可还有君父?可还有宗法道理?你便是这样御下治军的? 竟然带着亲兵去拦截和亲队伍,你想造反么? 你母后此时还在宫里躺着昏迷不醒,你当真是要气死朕么? 皇帝连骂了许多,郑灿一句不吭。 皇帝最后骂的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儿。良久才道既如此,你上北疆待着去吧,瞧瞧那里的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 仿佛是一阵夹杂着黄沙的狂风呼啸而过,入眼皆是无边无际的大漠,不见寸草。 迷迷蒙蒙的景象里,远处走来一行人,他们全都是身披毛毡的胡人装扮。 为首的那一人头戴鹰顶金冠,眼神异常犀利。 他望着远处竟缓缓举起一架弓弩来。 待箭矢放定,一转眼我竟瞧见,那箭矢正对着的,是穿着大红嫁衣的阿烁。 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弩箭便射中了胸口,阿烁无助的倒在地上,嘴里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 我痛苦至极,大叫,阿烁,阿烁! 母亲,母亲醒醒! 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这才猛然睁开眼,看见郑灿握着我的手正跪在床边。 灿儿,你妹妹呢?你妹妹被漠北的人杀了,是么…… 母亲,你做噩梦了,阿烁一切都好,早前还派人送信了,只是母亲昏迷着……说着,他将信拿来给我。 阿烁在信里说,路上一切都好,如今已快到奉元了,她七叔和舅舅将她照应的很妥当,漠北的人也很尊敬她。 又在信里说了些不曾见过的奇闻异事,估摸着心情不错。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转眼又瞧见了跪在床边的郑灿,这才想起上次母子相见的不愉快来。 我道,灿儿,你父皇解了你的禁足令了么?你……你不怪我了吗? 他脸色灰败,伏在地上朝着我磕了个头道,母亲原本一心为了儿子,儿子却对母亲那般不孝,儿子当真是罪该万死。 我握着他的手缓缓道,母亲不怪你,情是这天底下最磨人的东西,我知道你不好过。可是没法子,你们俩有缘无分呐,别想着她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啊。 他静静的听着,不语。 我又道,如今你妹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