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要紧的,不过就是半道上听见沧浪楼来了位才情不俗的花魁公子,才情不才情也没人在意,主要是传言其有倾国倾城之容姿,闭月羞花之仪态。 陆在望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俩词能用男的身上,挠心挠肝的,就想看看闭月羞花的男的得是什么样。 她就真去了,然后就被赵珩派去寻她的人从沧浪楼里拎出来了。 她认为是时运不济,毕竟护卫早去一盏茶时间,她还在梁园看热闹呢。可就这不早不晚的,刚进沧浪楼就被抓个现行。 陆在望不大在意,她真就只是去看看,况且还没见着呢。可赵珩揪着不放,冷着脸一通训斥,三言两语不对付,陆在望气性也被激上来。 她本来最近也不大痛快,大概是为先前朝臣劝谏他选秀纳妃的事情,一直憋着没说,趁此机会翻出来吵,讥讽他为此牵肠挂肚好几天没睡好觉。 这纯粹是她蓄意诬陷,赵珩便觉得她不可理喻。 最后陆在望砸了他一尊白玉麒麟,接着就被禁了足。 这就相当于她在侯府跪祠堂。可是她爹和祖父罚她就算了,到赵珩这陆在望就很不服气,凭什么只能赵珩禁她的足,她却不能去禁赵珩,愤愤不平之下,她大半夜蹲寝殿里,把赵珩好些常服上的金丝银线全给挑了。 然后坐在遍地狼藉里反思,她近来脾气着实有些大,还蛮不讲理。她素来因为爱财,砸东西也不会挑贵的砸,这回气性上来,甚至违反了自己的原则。 但陆在望的自我反思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莫名的烦躁和心火再度掩盖,哪哪儿都看不顺眼,又被禁足,更不痛快。 宫人们都忧心她偷偷跑出去,严防死守两日,却发觉瑞和殿中竟毫无异动,平静的让人害怕,午膳晚膳都原封不动的端出来,第二日一早,宫人们准备进去服侍她起身梳洗时,殿门就叫她从里头锁上了。 张全卑微的扒着窗户缝往里传话,“娘娘,您去给 昭和殿认个错,陛下自然就不生气了……” 里头传来一声冷笑,“打今日起,我就在这单过,谁也别来烦我。” 没听说过禁足还能遇上赖死赖活不肯出来的。 张全自小伺候赵珩,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可是陛下娘娘的事,侍从哪有资格过问。他很发愁,原先庆徽公主犹在宫中时,还能在当中调和,如今公主在外游历,宫里单剩这两炮仗,好的时候很好,吵起架来能上房揭瓦,谁也不敢上去劝和。 张全只好揣着原话回昭和殿。 赵珩去时,陆在望憋不住无聊,正坐在槛窗上,晃着腿逗小宫女说话。笑眯眯的问小姑娘生平来历,可一见他来,立刻变脸,翻着白眼侧身钻回殿中,当着他面关上菱花窗。 瑞和殿的宫人眼睁睁看着陛下吃了碗闭门羹,皆栗栗然,生怕他迁怒。 他却没说什么,心平气和的上前叩门:“开门。” 里面没声。 他垂眸扫过廊下跪着的宫人们,语气淡淡:“瑞和殿的宫人伺候不周,杖二十,罚俸。” 不知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砰的一声,而后滚落在地。宫人们在张全眼神示意下,纷纷跪地颤声道:“陛下饶命。” 张全火上浇油的喊道:“来人,还不快拉下去!” 陆在望在里面听着就更烦,气呼呼的跑出来,打开门怒道:“这里又不是军营,还杖二十,你简直草菅人命!” 赵珩把她从殿里拉出来,陆在望抱着殿门不松手,阴阳怪气说道:“禁足呢,我不能出去,别回头惹得陛下要杖责我,我这人身娇体弱,我不经打。” “把她的东西收着,都送到昭和殿。”他吩咐完,就强行把她抱着就走,不由分说的。 陆在望那股火气直往上冲,心烦的很,可是也不想当众拉扯,让旁人看笑话,只好忍着气说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他当作没听见,昭和殿里已经摆了晚膳,他把她按到桌前,心情不见得好,只沉声道:“吃饭。” “不吃。”陆在望撇过脸,“我命苦,我要饿死。” 那一脸的拒不悔改,死不认错,别提多招人恨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