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东南方的城门也加严戍卫,这几日,城门上抓获不少意图蒙混出城的北梁人,这些人坚称自己只是寻常商贩,消息报到京城防卫司,谢存作主,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暂押起来,等验明身份再放。 反正如今朝廷也已经撕破了脸,商路早就断了。 “他们是想溜?”陆在望坐在谢存对面,蹙眉问道。 谢存道:“看情形是。陛下撤了刘兴堂的职,陆侯北上,第一次交手就将北梁军逼回边境,南北都打了胜仗,正是士气大振的时候。这些北梁人从年节开始,便在城中四处生事,应该是想趁战乱之时,扰乱京城百姓,京城不稳,民心不稳,自然不利于南北战事。可被陆兄的人察觉异样,这数月围追堵截,他们已经难成大事,当是生了逃脱之心。” 可如今北焉知山不稳,这些北梁人隐于晋都多年,对京城布防颇为熟悉,此时想走,自然安不了好心。 陆在望嗤笑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会做美梦。” 谢存道:“各处城门上已经加了人手,他们想走,也没那么容易。”说到这语气一顿,看了眼陆在望又道:“成王殿下北上,陆兄可已经得到消息了?” 陆在望眼睛一垂:“不曾。” 她都记不清赵珩已离京多久,当时倒不觉得哪里不好,没想到战事说起就起,南北相隔千里,倒像是迈不过去的天堑似的。 赵珩即便北上,也不知是回京还是直接去北焉知山。若战事数年不断,他须得南征北战,应当也难以回京。 陆在望也很难形容她此时心境,就是觉得茫然,当夜一别,再见竟遥遥无期了。 这种茫然,是随着分隔时间越久,而日渐加深的。等她猛然回过味来,就觉着,若当时知道他此去便是一别数年,应该道别的更郑重一点才是。 起码嘱咐他天冷加餐饭才是。 就像沈氏每每给陆进明收拾行囊时候絮叨的家常话。 当然这全赖赵珩,他走时那般云淡风轻,她压根没觉出其中严重! 谢存见她低头坐着,一会蹙眉一会瞪眼的,入定一般,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陆兄?小侯爷?” 陆在望回过神来,正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嚷声,谢存皱眉问道:“何人喧哗?” 有人回话道:“回都尉,是永宁侯府来人。” 陆在望起身,和谢存一道刚走出防卫司衙门,便见府中管事满面焦急等在府衙外,见她出来忙不迭小跑过来道:“世子,三小姐院里出事儿了,夫人叫您快些回去!” 陆在望和谢存同时神色一凛。 傍溪阁中,侯府众人皆在。 早年老侯爷当家时,各房各院每日还风风雨雨的凑在一块用饭,显的家族兴旺,兄友弟恭。可自从陆进明袭爵,老侯爷身体不好,在自己院里深居简出,府中也就没了这条规矩。 只每月十五是家宴,各院都在一块用饭。 今日便是十五。 元嘉自午间席散后回傍溪阁,便觉困顿,在房中小憩,可直至下半晌也未醒,元嘉贴身的侍女月落去看时,元嘉面色惨白,悄无声息的躺着。 虽仍有气息,但无论怎么叫喊,都醒不过来了。 月落吓的六神无主,忙命人去通报沈氏,请太医查饮食,一时惊动侯府上下。 这病来的奇怪,太医束手无策,只是说,似中毒之相。 陆在望和谢存一人一马,从防卫司衙门疾奔回侯府,谢存个高腿长,在侯府门前翻身下马,直奔侯府,陆在望紧追了几步,才在府门前把他拦下,蹙眉道:“你做什么?” 她眼下虽不知道出了何事,可既是内院之事,就不便让外人知道。便对谢存道:“你不便进去,先回去。” 谢存自然知道世家间规矩,心下虽急,可也不便强求:“我等你消息。” 陆在望略一点头,便匆匆进府。 满府上下都静悄悄的,只到了傍溪阁外,听见里头一阵吵嚷声,她凝神推门进去,众人静了一瞬,纷纷让出路来,陆老夫人冷着脸站在院子里,沈氏神色委顿,旁边还有王氏和二房其余姨娘。 中间地上,躺着个年轻女子。 陆在望心里一沉:“出了何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