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上,立刻飞棍砸在万兴腿上,“干活!” 万兴腿遭重击,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他更为愤怒,撑着站起来,“陆小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小侯爷不过一面之缘,自认并未得罪过您,无端将我绑来折辱是为何?您不把我当回事,可我是成王府中人,您是打我还是打王府脸面?” 陆在望戳戳耳朵,似乎嫌他聒噪,闻言冷笑道:“王府中人?本世子瞧你里通外敌时并未记得自己的出身啊。” 万兴面上闪过惊色,可极快的敛下情绪,改成满面屈辱,“小侯爷空口白牙,说我里通外敌,我倒要问问我通的是哪里的敌?况且真要审我,也该禀告成王殿下,和小侯爷又有何干系,未免僭越!” 他越说越激动,望前逼近两步,唾沫星子乱溅,“小侯爷怀疑我,自该带我去殿下面前分辨,私自将我绑来毫无道理。我从未做过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陆在望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江云声当即过去冲着万兴就是一脚,将他踹的急退几步,一屁股跌在杂草丛中,后脑勺磕在墙上,连声哎哟。 陆在望扒在江云声身后露出脸来,“谁说本世子是私自将你绑来?成王殿下英明神武,本世子岂敢犯到他头上,本世子既敢绑了你来,自然是奉了命的。你少拿殿下来压制我,这也就是本世子,若换了殿下来审,你此刻怕阖家都下了诏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万兴脱口道:“不可能!我忠心耿耿,殿下为何这般对我?” 江云声听得厌烦,呵斥道:“声音小点!再嚷嚷老子今天就把揍死在这当草肥。” 陆在望也不屑道:“你还忠心耿耿,要脸不要!既忠心你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见南元人?你倒是和我解释解释。” 万兴甫一听见南元便脸色一白,可依旧不肯承认,“你胡言乱语,我何曾见过那些蛮人?” 陆在望道:“两日前,白家巷的孙家酒铺,你敢说你没有?”万兴嘴唇一抖,陆在望垂着眼看他:“你若敢指天问地说你没有,便发誓,拿你妻子儿女老母亲发誓。” 她虽然不大信鬼神报应之说,但对古人似乎挺顶用,万兴便是,他不承认也不肯发誓,只反反复复的说陆在望栽赃陷害,他要去赵珩跟前陈情。 陆在望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随手掷在万兴跟前,玄铁沉重的砸在地上,惊的万兴一震,赫然就是那面陆在望捡来的成王府令。 陆在望问道:“眼熟吗?” 万兴把令牌捡起来,翻过来看清上头的字,面上有些茫然:“王府令?” 陆在望冷笑道:“装的什么傻!亏你在王府效忠多年,说出卖殿下就出卖,私通南元杀朝廷命官,事后还想用王府令栽赃成王殿下,你家祖祖辈辈有几个脑袋担得起通敌叛国的罪名?我估摸着你儿子闺女也活不长了,即便活着,有个卖国求财的爹,怕也难在我朝立足。哦对你还有个南元干爹,叫他们从此改换门庭做个南元人也能过的不错,反正你不要脸,也不怕祖宗气的活过来半夜把你带走。” 万兴沉声道:“令牌和我无关,我也从未通敌!” 陆在望眼眉一挑,看万兴反应,好似王府令真不是他拿给南元人的,那万兴去见南元人又是为何?这人偏还嘴硬的很。 她喝道:“屁话!那你上蹿下跳的有何图谋?不是你,南元人怎会有成王府令!” 此人不过一介王府管事,最寻常不过的百姓,她也想不通他为何要冒这个险,多半是身后有人主使。只是他不说,她胡乱猜测也不成事,还是得撬开万兴的嘴。便冷然道:“殿下已经知晓此事,叫我来是想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将你的图谋和幕后主使说出来,否则我只好禀明殿下。你已然露馅,不说便是带着全家一起去死,你自己掂量掂量。” 万兴依旧不言不语,可脸上闪过一抹狠色,猛地站起,往陆在望身上撞去,江云声眼疾手快的将陆在望扯开,可万兴却是奔着院中的井去,陆在望叫声“不好!” 江云声大步一跨,抄起方才坐着的木凳展臂扔出去,精准的砸到万兴后脑勺上,万兴俯面砰的砸在地上,直挺挺的趴着,木凳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滚。 陆在望气个半死,捡起木棍过去把万兴乱揍一顿,边打边骂,“还想寻死?还想跳井,井下是活水,你打算恶心谁呢在这?活着干些龌龊肮脏之事,死了还想为害一方,不要脸,臭不要脸,你这人怎么一无是处啊你。” 万兴被她打的抱头鼠窜,生生把江云声看乐了,他一面笑一面起哄喊打,陆在望气喘吁吁的揍完,扔了棍子,“找个绳子把他给我绑起来。” 江云声折身进屋拿了绳子,又拿了块臭抹布塞住万兴的嘴。陆在望蹲在门槛上想主意撬开万兴的嘴。 他倒是硬气,宁死不说,身后的人只怕不简单。 陆在望骂道:“你要真不顾你老婆孩子娘,你就死这。还指望你主子能在你死后把你亲眷从成王殿下手里救出来吗?也不想想你惹的是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