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嫂们却都是一脸的懊恼。 桂香嫂子更是直拍心口:“还以为能逃过一劫呢,这下好了,要听刘老头念上半天的经,哎呦喂,个老太太,害人不浅。” “可不是嘛,我最怕刘老头念经了。” “就怕他像上次那样,一念就是一个月,哎妈呀...”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呢?” “...” 童晚却没心思关注,桂香嫂子口中惧怕不已的思想教育课,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徐兰熏这个名字。 她想问老太太,是怎么认识她母亲的? 她想问她是什么时候见过母亲的,是在生下她之前还是之后? 还有她看自己的脸,就能认出来,是不是...是不是代表着她们母女俩长得很像。 这一猜测,叫童晚放在身侧的手指都不自觉的蜷缩了下。 在后世,童晚就更像母亲,大约有七八分相似的那种。 那...是不是说,徐兰熏跟前世的母亲长得也特别相似。 想到这里,童晚喉咙哽了哽,哪怕不是那个人...也没什么的。 哪怕...只是相似也好,这就足以叫童晚心底生出渴望,那是从18岁就生出的渴望,是对...妈妈的渴望... 所以,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只是见成团长黑着脸拽着那老太太往屋里拉时,她收回迈出去的腿,闭了闭眼,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才勉强按下了心中的焦虑,跟着大部队三步一回头的往回走。 一路上,桂香嫂子不停的跟其他的嫂子们,探讨老太太的结局,手上还不忘牵着童晚。 等出去一段距离,才注意到童晚的不对劲,她略圆润的脸上露出担心:“咋啦?被刚才那老太太吓着了?” 童晚摇头,只是...母亲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便又点点头。 桂香今年四十出头,童晚比她家大小子还要小上几岁,往日里虽然平辈相称,在心底却拿小姑娘当成实在晚辈疼。 她被吓着了,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没事,这点事算啥,以前咱们家属院也有这样的,后来不都被刘政委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瞧着吧,那老太太敢留下来,就刘政委一个人就能将人收拾妥帖。” 知道嫂子这是在逗自己,童晚饶是心绪再复杂,也不好叫人家担心,配合的露出笑。 = 回到家,童晚心情不大好,便什么也不想做,只躺在卧室的床上,盯着屋顶怔怔发着呆。 她是独生女,父母百般宠她,最夸张的是她十二三岁的时候,每次出门玩,若不是妈妈拦着,爸爸还恨不得将她架在脖子上才好。 甚至为了陪伴她的时间更多一些,夫妻俩还有意识的控制了生意的扩大,远门都很少出。 可以说,他们是童晚印象中最宠爱孩子的父母。 当然,这种感情是双向的,她也比正常人家的孩子更加依恋父母。 所以,刚才猛然听到那老太太说起原身的母亲,又得知自己跟她长得很像,哪怕明知徐兰熏是原身的父母,童晚的情绪波动依旧很大。 也让她很难不想念自己离世很多年的父母。 越是想念爸爸妈妈的好,她心中就越是酸涩。 却又不知道如何纾解心中的想念,这会儿她连倾述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蜷缩起身体,默默的掉起了眼泪。 ...爸爸,妈妈,囡囡想你们了。 = 贺宴结束了二十几天的任务,甫一回到部队,跟旅长招呼了一声,便顶着一身风尘准备回家。 这么恋家,自然被团里的兄弟一顿哄笑。 贺宴也不难为情,反过来嘲笑一群光棍不懂情趣,没人爱,惹了众怒后,拍拍屁股就往家赶。 新婚小夫妻,骤然分别这么久,他想妻子想的心尖都疼,可没有时间跟一群光棍耍嘴皮子。 中午12点。 家里的门关着,贺宴也没多想,轻轻推开门,没在客厅里见到妻子,他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猜测晚晚应该是在午睡。 男人眸底思念灼灼,将背包放在客厅的地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