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渺靠在门框上,笑得娇俏:“不想收来着,但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要不帮我找找。” 陆征做刑警的,破个芝麻大的小案当然不在话下,隔天那个送花的人就找到了,是他们隔壁班体育委员。 陆征以“家长”的身份,大张旗鼓地把那个男生约了到了一家麦当劳餐厅,云渺那天也跟了过去。 陆征根本不给云渺插话的机会,一通训斥把那个男生给骂哭了。 云渺觉得陆征有点过了,就稍微帮那个男生说了几句话。 谁知回去后,他又让她写检讨。 云渺一如既往地浑水摸鱼。 那次不知道为什么,陆征忽然认真地看完了她的检讨,“柯云渺,过来,把你的检讨书读一读。” 然后,她抑扬顿挫地读完傅淮舟的整张专辑。 当时陆征那个脸,黑得跟碳似的,“重写。” 云渺睁着乌润润的眼睛,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是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我又没有错,凭什么要写检讨。” “柯云渺!!”他声音很大。 云渺并不生气,下秒,她拽了拽他的衣角笑了,“陆征,你是不是喜欢我?在吃醋?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出来了,你这样……还挺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完,小姑娘背着手哼着歌,回房间写作业。 那晚,陆征辗转反侧,失眠了。 陆征把车子开到云渺家楼下,到底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云渺:“哎,陆征,你这样都算尾随了。” 陆征神情寡淡:“男朋友不算。” 云渺撇了撇嘴:“不要脸。” 她实在太困了,从卫生间出来,径直倒在床上睡了。 陆征重新查看了云征记录的数据,昨晚之后那个人没有再来过。 他起身到南面敞开的窗台前点了支烟,袅袅的烟雾腾起来,将他整张脸镀在其中,英俊又带着几分神秘。 天际线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城市渐渐苏醒过来。 他轻轻推开云渺的房间,她还没醒,光从窗帘的边沿渗进来一些,在她眼角眉梢落了一层细碎的光晕。 女孩的呼吸清浅而均匀,一切都是美好而治愈的。 陆征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摸。 “渺渺,无论他是谁,他在哪儿,我都会亲手抓到他,那样你就可以永远不用再做噩梦了,一切交给我。” 女孩没醒,粉色的唇微微动了下。 陆征手臂撑着床沿,俯身过来,在她眉心印了一吻。 很快,他起身出去了。 床上的女孩,睫毛扇了扇,睁开了眼睛,秋水潋滟。 李威已经招认了,丽烟案的细节全部串联了起来,陆征带着整理的好卷宗去了趟市局。 时间还早,陆征在三楼的长廊里逛了一圈,那些的各色各样的芍药花已经撤掉了换成了大盆的发财树。 这个点,正好是苗木工人来浇水的时间。 陆征递了支烟和他攀谈了几句。 芍药花到了凋谢的时候,局里让给移走了。 “这些送来的花都有记录吗?比如数量和种类。” “有啊,这些花我们也要找局里报销的。” 陆征跟他去看了记录表,那封记录了金带围数据的单子被水泡过,字也花掉了。 “哎呀,这下完了,肯定是哪个小孩弄的,全沾在一起了,这批花我还没有报销呢。” 那张票据上的字虽然化了水,但是底下的红章非常清楚。 扬州瑞馨苗木公司。 老实巴交的苗木工人挠了挠头“陆队,不好意思,没帮上你什么忙。” 陆征:“没事,你忙。” 他从苗木办公室出来,径直去了吴远波办公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