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专员便回答着,眼睛还被吸在那只箱子上,眨也不眨。半晌,才低声自言自语般起来。 “那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喃喃着,看向窗外玉山方向。 “这书...到底是谁找到的...” …… …… 韩江尘慢慢睁开眼,视野中是木制的天花板。 一股幽幽的淡香弥漫在空气里,闻着似乎像是学校医务室的味道。 ...所以,自己这是被带回学校了? 他试着想爬起身,刚一抬手,胸口便猛地传来锥心剜骨的剧痛,像是肋骨全部断掉、断骨又插入了内脏里那样,稍稍一动就痛得他痉挛,险些再度晕过去。 “喂,你别乱动!” 焦急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转眼看去,用了足足几秒钟才消去眼前的重影,这才看清眼下状况。 他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铺上,盖着被单,胸口那个被长刀砍出来的巨大创口已经初步长好,缠着带血的布条。一个人正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盛有愈伤粉的药碟。 是姜玲。 见他醒转,她神色立刻就如临大敌。他刚才就闷哼了一声,却搞的她像是听见了防空警报似的,整个人一下就慌了。 “没事吧?是哪疼?还有哪里伤到?” 姜玲开口就是一串连问,边说边手忙脚乱抓旁边的药碟:“你先忍忍,先用这个试…啊不行不行,这个药效应该不适用了,先得找龙血草,你别动啊,先等我…” 她话说得慌慌张张,转头找药的动作也匆匆忙忙,好像稍微慢一点他就要断气似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大概丹道的东西她还是没学透,这一番找药找得堪称手足无措。真难想象她有一天也会这么笨手笨脚的,那样子看得韩江尘竟然有点想笑,可惜他现在一笑就得牵到胸前那个大伤口,实在不敢动。 她好像总有办法把他逗笑,尽管这种时候她自己往往不觉得好笑。 他突然安下心来。虽然浑身上下确实还痛的要死,但他居然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过除开这些,他还是记着眼下最要紧的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差点就全灭在福地里了,幸亏老师们及时赶到打退了那些人,把我们带回了学校里。” “你被那个金兵砍了一刀,失血过多,回来的时候脉搏都快没了,多亏有花老师亲自上手给你稳住主脉,你才捡回一条命。” “但因为阴属灵力的侵蚀,伤口没那么快好,还得靠静养。自那以后,你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快三天了。” 姜玲解释着,边说边给他换新药。除了胸前那个差点要命的刀伤以外,他臂上背上也都全是创口,和平日练剑留下的伤疤混在一起,新伤叠旧伤,密密麻麻。 “才大一啊,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姜玲摸着他身上的伤,禁不住就唠叨起来:“你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啊?明知道是找死还上去接刀,就觉得自己命这么不值钱吗?觉得没人管你死活是吗?做不到的还硬逞强,以后你再这样,我…” 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劈头盖脸地就把他一顿训。但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骂,怎么威胁,韩江尘都只是默默地躺在那看着她,一言不发。 被那对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姜玲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泄了气,也不忍心再说他了,只能收了声,扁着嘴在那给他擦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弄疼了。 两个人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