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莫斯科还是基辅,几乎每一个过来的男人都迫不及待地跑去看脱衣舞。 不管他们在国内的身份有多高,地位又有多尊贵,在会上讲话时又是多么的正气凛然。到这时候,都一个德行。 正因为如此,虽然她已经22岁了,在农村属于得赶紧找婆家的大姑娘,但她无论对婚姻还是恋爱都兴趣缺缺。 谁知道他们背着你又是什么德性。 周秋萍笑了笑。 何止是莫斯科和基辅啊。现在国内有的地方照样如此。无论深圳还是海口,带颜色的歌舞厅和夜总会不计其数,还有各种洗头房。再过两年,税务机关还会直接向三.陪人员征税呢。 90年代就是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好了,不说他们了。我还要去看看李工他们。” 兰香赶紧换衣服:“我送你们过去吧。” 她出国之后学了好多生活技能,开车就是其中的一项。考虑到现在的油价,眼下在基辅开车出门也是件相当奢侈的事。 但就像大街上饿殍无数,油条铺子前永远少不了排队的客人一样。现在基辅大街上的车子也不少,各种进口豪华小轿车神采飞扬。 一路走过来,简直可以称得上豪车展。 朱莉都感叹:“这里的有钱人真多。” 有的车子好贵的,连一架直升机都赶不上它的价。而且这些轿车进口要用外汇,乌克兰又奇缺外汇。 让人看了,只能一声叹息。 兰香手握着方向盘说话:“现在乌克兰人心情也很复杂,苏维埃不好,选出来的新政府也不好,大家都很失望。” 朱莉脑洞大开:“那他们会不会站出来武装反抗啊?” 换成其他国家,她不会这么想。可这是不可能啊,从苏联独立出来的乌克兰。他们身上不是流着革命的血吗?不屈不挠,斗争到底。 兰香愣了下,第一感觉是荒谬。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也许他们会上街.游-行抗议,要求总统下台。也许他们会组建新的政党,参加下一次选举。 但他们肯定不会再一次武装斗争。 为什么呢?她说不清楚。 倒是周秋萍给了解释:“不到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暴力反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把脑袋摘下来,挂在裤腰带上了。但凡有一线活下去的生机,大家都不会这么来。 而且周围人也不会支持,反而觉得明明能好好说的事,你干嘛搞得非要动刀动枪喊打喊杀。 这就是红旗落下的悲哀呀。说红旗是用鲜血染红的,真的不为过。 车子一路开到了工厂。 他们的老头儿看到了汽车,而她点点头,微笑,这才按下开门的按钮。 大门新装了感应开门器,瞧着还挺时髦。 门一开,工厂的模样扑面而来。比起正月里的萧索,这会儿明明已经入了秋,整个工厂却显得朝气蓬勃。 李工军工厂出身,让他来管厂子,不好意思,那就按照部队的风格来。 一开始周秋萍听他的方案,还有点犯嘀咕。她主要是害怕斯拉夫人都属于战斗民族,本来面对外来的管理者心里就不舒服,你再搞得这么严格,到时候人家尥蹶子怎么办?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可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停工的时间太长,给了大家严重的精神压力,还是苏联社会主义持续的时间长,乌克兰人已经习惯了集体生活。 这种管理模式搬过来,居然没引起大家的反弹,工人适应的挺好。 周秋萍他们进去的时候,工厂的车间都忙碌不休。有的流水线在生产炸鸡块,有的流水线在做方便面,还有机器转来转去包饺子。 但无论哪一个车间她都进不去。这是做吃的的地方,所有人都全副武装,怎么能随随便便放人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