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国人是一条龙,10个中国人是一条虫。他们号称组成联盟。结果还没跟别人,自己人先打的人脑子成了狗脑子,叫人看笑话。” “不会吧?不是说他们是国内的精英吗?这一回精英全部都跑了。” “大概就是因为是精英,所有人都希望别人围着他们自己转,谁都不听谁的,所以乱七八糟的。” 被子里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惊到了嚼舌根的人。 然而这些打着被政治迫害偷渡来的人,身份各异,却都有一张疲惫的脸,心也早被生活磨砺得粗糙,没多余的同情心。 听到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阔太太哭了,刚刚打工回来的人第一感觉就是:你也有今天。 所以她们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他不是跟那个什么打得火热,不晓得是不是在国内就膀肩膀了。” 另一个声音不屑一顾:“这种送上门白睡的,谁会当个宝啊?” “他们乱着呢,今天你睡我,明天我睡他。那个男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勾搭小姑娘。人家都把他当个笑话看,也就是这种蠢货还当个宝。” “那她跑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呀?” “睡够了,不要她了呗。那个男的现在不是跟舞蹈演员打的火热吗?像她这种国内的干部,什么事情都不会干,一天到晚就喊口号,光想着指挥人干活。谁搭理她谁惯着她呢……她还以为是在国内,还是大小姐呢……” 丁妍的脑袋嗡嗡作响,她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她也不想听。她甚至不愿意思考。 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她已经知道自己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已经默认了对方的勾三搭四。这样还不够吗? 她为什么跑出来?因为那是群畜生。有人要强.暴她,她告到他们这个联盟的头面前,没有人帮她,没有人惩罚罪犯,每个人都不耐烦地敷衍她。 甚至还有人吼她,一个吃干饭的,哪有这么多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受不了了,她跑了出来,她不想再跟那些人为伍。太可怕了,她一想到了就要呕吐。 没人会帮她,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婊.子好歹还挣钱呢,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你呢?你就是个送上门免费倒贴的鸡。 像是有钢锥狠狠地扎着她的脑袋,那巨大的笑声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响。她呻.吟着,她在哀求,她希望一切停下来,可是谁都不理会她。 她的生活朝着无可避免的方向急速坠落。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以为是声嘶力竭的呐喊,但是她的声音被棉被裹着,被门板挡着,衰弱的就像一声哼哼。 有人在门口拍着门板咒骂:“你个傻逼,不想干就不要干,害得我被老板骂。我脑袋坏掉了,居然给你找工作。你不是很牛逼吗?出去卖呀,说不定还能卖个高价,让人看看你的逼有多牛!” 外面有人劝发火的人:“随她去啦!以后不要理她就好,这么个蠢货。” 他们要是有她的条件,不管怎样过都不会搞成这样子。 那些搞闵运的老说什么阶层固化,其实也未必啦,因为再高的阶层都免不了有人蠢到作死,一路死到底。 但凡她有一点点脑袋,跑出来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呗,混个绿卡,打几年工,攒点钱。要是混不下去了再回国,又有钱又有外国人的身份,还怕在国内混不好吗? 条条大路都摆在她面前,随便怎么走,都是一片艳阳天。她好了,非要往坑里跳。蠢成这样也是一朵风姿摇曳的奇葩。 当真是人要作死,神都拦不住。 门口的人散去,世界又恢复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不识从棉被里缠出的啜泣声。 可惜眼泪这东西,能够打动的只有心疼你的人。 周秋萍现在就特别心疼。 看着沉默不语的卢小明,她的心都感觉被揪起来了。 高兴同志急得团团转,后悔死了。她把孩子带到美国来干啥?要玩迪士尼乐园,日本不也有吗? 最多再迟两天,她们从美国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