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分不清楚她想毁掉的究竟是卡拉ok房还是周秋萍了。不过都无所谓,最好一切都彻底毁灭,她才能获得安宁。 据说暴力能够让人兴奋。就好像20年前武.斗的时候,很多参与进去的人根本没有明确的信仰,他们甚至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动的手,就这么稀里糊涂要了别人的命,也送掉了自己的命。 就好像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必须得找个地方宣泄出来一样。 在场的大学生们和年轻工人们也说不清楚就是砸烂了卡拉ok房,对他们的诉求又有什么意义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动手。一起毁灭,毁掉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才能感受到痛快。 无论这痛快过后会不会空虚。 吉普车后面跟着的是卡车,上面全是工程兵。大家集体跳下去,挡在防空洞门口。 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突然砰的一声,仿佛是爆竹在空中炸开,吓得所有人都一抖。 卢振军站在卡车上,手上还抓着枪。 他阴沉着脸,大声呵道:“带走!闹事的都带走。” 年轻人们吓坏了,有人大喊大叫:“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有自由。” 站在卡车上的还有警察,他拿着喇叭大喊:“你们有上街的自由,但你们没有□□的自由。你们纵火,你们损坏财产,你们抢劫,这是犯罪!所有参与的人,一律带走。” 本以为法不责众的年轻人吓坏了,有人又哭又喊,有人试图冲击,有人想要逃窜。 可是当兵的和警察已经把这儿围的水泄不通,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女警和女兵伸手拽田薇的时候,回过神来的田家小姐大哭大闹,口中不停地喊:“姐夫是我呀,姐夫。” 然而人声鼎沸,谁也没理会她的存在。 因为离得近,周秋萍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心中摇头,自古有坑爹的,这儿有个坑姐夫的。要是卢振军管不好家里人,总有一天他会被坑死。 因为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别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纵容他的家属。 她转过身,十分老实地待在工程兵的后面,坚决不冒头。 真打起来的话,10个她都不够拆的。 金凤这会儿才敢伸头,小心翼翼地抓住周秋萍的胳膊,都要哭了:“周经理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吓死了。哎呀,周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肯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 周秋萍拍拍她的胳膊,安慰眼泪都掉下来的姑娘:“好了没事了,部队警察都来了,肯定没事的。” 那边田薇还在大喊大叫,试图赖在地上撒泼打滚。 卢振军跟没看到她一样,完全不为所动。 如果这种无关紧要的人都能让他收回成命,那令行禁止四个字就是笑话。以后他还带个屁兵。 一片吵闹声中,突然间有个女人冲了出来,伸手试图拽住田薇。她冲着卢振军大喊:“振军,这是田薇,你要干什么呀?” 士兵这会儿不敢动了,因为带队的队长虽然不认识田薇,就算认识了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但他们不能当首长夫人不存在呀。 周秋萍目瞪口呆地看着冲出来的丁妍,怀疑自己一秒钟魂穿民国剧片场,而且是霸道军阀小娇妻的那种甜未必甜但绝对够傻够白的弱智脑残剧。 这一秒钟,她深深地同情着卢振军。果然没有人的人生不踩坑。 即便你出生好能力佳,仕途顺畅,好风凭借力,伴我上青云。但你还是会碰上拦路虎。 比方说你的伴侣。 周秋萍对丁妍的看法一直是比较小女人,关注点更多在家庭上。她不认为这是错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