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不在敬仪殿中开口的刘元宗麻爪了。 这上官鄂,摆明了是要整他啊。 好好的太府寺寺卿不当,跑去东宫当詹事,这不是有病吗。 同样懵逼的,还有秦游。 昨夜他找了上官鄂,提的正是东宫属官之事。 之所以找上官鄂,是因为秦游觉得自己提的话够呛。 因为平乱的事,不少小伙伴被封了爵升了官,也有了入殿议政的资格。 即便人数不多,最近也闹的不少臣子们寝食难安。 可一旦要是让更多书院的人加入东宫的话,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有了发言的权利,甚至可以左右太子的决定,属于是相互成就,寒山书院丰满太子的羽翼,太子为寒山书院发声。 那么这种结果,必然不是臣子们想要看到的。 所以秦游才找了上官鄂,希望上官鄂这个尚书令提这件事,成与不成先不说,至少能少一些阻力。 可谁知上官鄂报的名字,根本不是秦游昨夜说的那些人,而且全都是和他对着干或者想要除掉的潜在政敌。 再说刘元宗,有了黄芝坤的前车之鉴,文臣们屡试不爽的“身体不适”也不好使了,小刘同志杵在原地,满脸写着不乐意,可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拒绝。 刘元宗不吭声,上官鄂回头微微颔首,投来一个你“小子挺懂事”的眼神后,继续朝着秦老大说道:“户部从五品管事陈常忧,德才兼备,可入东宫担少詹事一职,掌统三寺十率府之政。” 陈常忧没什么来头,要不然也不可能快五十了当个主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最近同样总是和寒山书院的人对着干,尤其是关于户部账簿改版和“加强学习”业务能力这件事,极为抵触,抵触到了甭管是不是户部的事,总要出来逼逼赖赖的。 “监察使钟少华刚正不阿为人正直,可为东宫司直…” “崇文馆学士可由…” “左春坊左庶子…” “工部李南客…” “司议郎…” “内直郎…” 根本不给别人任何拒绝的机会,上官鄂气都不带喘的,一连点到了二十多人的名字,主要分两类人,第一类是像刘元宗这种,世家门阀的代表,另一类,也是大部分人,都是最近不满秦游折腾朝臣的臣子们。 原本这些被点到名字的人还满面苦涩,可随着名字越来越多,随着各品级都有,随着其中不少各部尚书的心腹爱将和各衙门不可或缺的人物被点到后,这些人彻底明白过来了,上官鄂这是准备大动干戈帮着秦游除掉意见相左的政敌了。 一时之间,这些倒霉催纷纷向身旁的人投去询问的眼神。 最终,刘元宗率先站出来了。 “陛下,上官大人,太府寺公务繁忙,几个月前因缺铜一事,京中商贾、店铺、商队,所贩商物之价忽高忽低,下官正在极力平价稳定商仓,怕是…怕是短时间内难以交接公务。” 刘元宗一开头,倒霉催们全站出来了。 “上官大人,下官不通经略,只是埋首我工部公务之中,东宫洗马需掌经籍及出入侍从,下官并不善此道…” “学士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可下官非是礼部官员,而是刑部,只通刑名…” “司议郎掌侍从规谏驳正启奏,下官…” “下官…” “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