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醒来的时候,被捆的和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巾。 这就是白彪,做事一丝不苟,明知南宫九是个柔弱的女子不通武学,依旧将她捆的严严实实。 司哲已经离开了,只有坐在桌旁微微闭上眼睛的白彪。 白彪的腿上,放着一把锋利的腰刀,昏暗不明的火烛,令他的侧颜忽明忽暗。 听到了响动,白彪站起身,迈腿走了过去,将南宫九嘴上的布条扯下。 南宫九杏眼圆瞪。 她是聪明人,既然白彪敢给她掳走,她再说什么威胁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白彪将凳子拉了过来,坐在了床对面。 凝望着南宫九,白彪率先开口,声音古井无波。 “贺老三,是你派人伤的吗?” “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好,我信你。” 南宫九略微恍神:“你信我?” “我信你,因为你不是傻子。” “你说的贺老三,也就是贺季真,三道隐门少门主,在东海时不止一次显露身手,极为勇武,能伤他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而我身边,只有一些南宫风吟派来见识我的下人,虽可驱使他们,但是要去袭杀小世子身边亲近之人,他们断然不…” 白彪冷声打断道:“我说了,我信你,我也知道,此事非是你做的,因为,你不是傻子。” “既然你知不是本姑娘做的,为何还要掳我。” “有一件事,想问你。” 南宫九的确不是等闲之辈,临危不惧:“你问。” “你要如何用计,除掉越王府满门。” “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说,死。” 南宫九身体向后扬了扬,看着满面冷酷的白彪,变颜变色。 “你…你真准备杀了我?” “是。” “为何。” 白彪淡淡的说道:“我虽不了解你,却知你不是等闲之辈,昨日在将军楼,你说的并不是玩笑话,既非危言耸听,那么定有所谋划。” 南宫九冷笑道:“你不是说,本姑娘不是你家殿下的对手吗。” “我是说过,但是,我不愿赌。” 白彪转身,将桌上的腰刀取来,再次坐在南宫九面前,将腰刀放在膝盖上。 “我是武人,哪怕再是懂诗词歌赋,依旧是武人,因我不喜计谋,不愿算计,用了计谋,去算计了,就会害人,害死很多人,所以,我不喜。” 白彪用手指压着刀刃,自顾自的说道:“我是武人,所以,我才将你绑来,我相信你有所谋划,谋划将我家殿下,将越王府满门除掉,我家殿下问不出来,我,同样问不出来。” 抬起了头,白彪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昨夜,我未敢睡,一闭眼,就是你,你举着屠刀,站在寒山书院外,是如此的骇人,所以,我将你绑来。” 南宫九深吸了一口气:“那是梦。” “可我有预感,你会这么做,明知道我家殿下比你聪明,可我依旧,不敢赌。” “白彪,你到底要怎样,难道你真的要杀了我?!” “是,我会问你,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问了出来,我家殿下就有破解之道。” “我若不说呢。” “那便杀你,杀了你,就无人谋害我家殿下了,你死了,自然就没有人谋害我所在乎的人了。” 南宫九终于听明白了,心跳越来越快。 她毫不怀疑,白彪是这么打算的,也会这么做。 “白彪,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