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中定义完全不同。 海王,对尚云道的百姓来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为他们建盖遮风挡雨的房子,提供吃食。 可对尚云道的富户和世家门阀来说,便是浑身裹着腥风血雨的九幽恶鬼,卑鄙,暴虐,无恶不作。 对夏朝君臣来说,秦游是越王府的三世子,是力挽狂澜,在大厦将倾时挺身而出的有功之臣。 对晋昌朝廷来说,就是应该被千刀万剐恨不能扒皮抽筋的恶徒。 对白彪,对司哲,对郭城的所有人来说,秦游是他们为之追随效力一生之人。 可对蓝良禾来说,秦游,百死莫赎! 一切,只是因阵营不同,仅此而已。 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的,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 “杀,给老子杀!” 怒海狂涛,游云媛媛号上的秦游破口大骂:“弗莱迪,你他妈再射不中,老子扒了你的皮!” 绞动三床弩轮盘的林骸满头大汗,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被秦游喷的满脸都是口水。 晋昌的水师来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交战的方式,却是预料之外。 一支支冲船舟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了游云媛媛号。 重伤未愈的白彪双目血红,搅动着三床弩的轮盘,就连老墨鱼都光着膀子从底仓中抬出了一支支火药弩。 疯了,晋昌人疯了。 谁也没想到,晋昌人竟然以这种方式来进攻游云媛媛号。 没有大型战船,只有海船、商船、甚至是船上放下来的冲船舟。 原本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晋昌肯定会派遣舟师支援东海,没了尚云道,没了罗云道,那么广怀道将是晋昌最后的选择,所以晋昌舟师来了。 可谁也没想到,来是来了,晋昌水师的目标,似乎不是广怀道,而是游云媛媛号。 海面上,满是断裂、破碎、燃烧着火光的船只。 船烂了,破了,碎了,晋昌水卒就游向游云媛媛号,嘴里衔着刀子,胳膊上挂着勾爪。 “马勒戈壁,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游大喊大叫着,他已经数不清击沉了多少只舟船,五十艘,甚至一百艘。 可数量如此众多的海船,却没有晋昌大舰,全是小船小舟,那些真正用于海战的晋昌大舰,能在千里目中看到,只是停在海上,可距离太远了,火药弩根本射不了那么远。 每一艘被放下来的小舟,小船,海船,上面是有水卒,可是数量很少,很少很少,似乎只是保证了可以驾船就行。 “殿下。”满身汗水的司哲跑了过来:“殿下,晋昌人想要耗死咱们。” 秦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看出来了,刚刚就看出来了。 晋昌的大舰并没有接近,而是放下小舟小船用来消耗火药弩。 更让秦游无比担忧的是,那些大舰,似乎并不是要前往广怀道。 “退!” 秦游回头看了眼甲板上越来越少的火药弩,当机立断:“退回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