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县,慧明寺。 这才过了半个多月,往日香火鼎盛的慧明寺已是杂草丛生,大殿之中满是灰尘,一片死寂。 这里,已经变成了禁忌之地。 不要说来这里,慧明县的居民们就是连提都不敢提上一嘴。 怒目金刚流下血泪,寺庙内的僧众们凭空消失,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种怪力乱神的色彩。 就连慧明县的百姓也搬走不少,似乎是怕被佛祖迁怒。 不少人都知道慧明寺的僧人都是招摇撞骗之徒,听闻了此事,更加深信是佛祖发了怒。 此事,斐云荣正站在大雄宝殿外,秀眉微皱。 别人不知道秦游的身份,她能不知道吗。 斐云荣何其聪明,让月芯打探了一番,又加上细作的描述,当场就断定了之前秦游等人来过这里。 正是因为如此,斐云荣才极为好奇寺院的内的僧众是如何消失的,怒目金刚又为何流下血泪。 月芯惊恐的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总觉得寺庙内阴风阵阵。 除了月芯外,周围还还站着八名斐人。 这些斐人都是潜伏在东海的细作,从鹏城到慧明,皆有。 能干细作的,肯定不是胆小之辈。 可这八名细作加上一个月芯,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深怕哪个佛像突然动了起来糊他们的熊脸。 “殿下。”月芯吞咽了一口口水:“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奴婢总觉得此处阴冷阴冷的。” “科学。”斐云荣转过头,认真的说道:“要相信科学。” 月芯张着嘴,一脸懵逼:“殿下,科学是何物?” “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许多想不通看不透的事物,与鬼怪无关,只是以你我的智慧无法理解其运行规律罢了。” 月芯越听越迷糊:“您能说的再详细写吗,奴婢听不懂。” “总之就是科学。” “那万物又是如何运行的?” 斐云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以科学的方式。” 月芯一头雾水:“那什么又是科学。” “万物运行规律。” “怎么运行?” “本宫哪里晓得,是秦游说的,又不是本宫说的,你去问他。”斐云荣瞪了一眼月芯:“你看那凤七,整日都是顺着秦游去说,就你话多。” 月芯一脸无语。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又不能反驳,没办法,谁叫自己不懂科学呢。 斐云荣目光扫过众人:“谁来告诉本宫,寺庙之中的僧众,为何消失一空不见踪迹。” 一群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懂科学。 斐云荣投以一个鄙视的眼神,又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既然不知晓科学,那就劳力吧,翻遍整座山,看看可有蛛丝马迹。” 没人敢吱声,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寺院,去寻找能够证明科学的蛛丝马迹了。 月芯看了眼斐云荣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秦游是不是…真的会什么妖法?” “你个笨丫头,瓷笨瓷笨的,都说了科学,是科学,哪来的什么妖法。” “奴婢虽然知晓科学为何物,可除了妖法,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令佛像流出血泪。” 斐云荣微微楞了一下。 月芯面色古怪的说道:“您想啊,自从您见了秦游几次后就魂不守舍的…” “谁魂不守舍,少在那里乱说。” “好好好,您怎么说都成,奴婢这几天也在想,秦游那小子,什么都知晓,您就不觉得古怪么,《寒山杂谈》您也看了,和那些大儒毫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