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游说的一点都不错,夏国举全国之力,势必能一举将斐国亡国! 西凉,南斐,中间还隔着一个夏国,如果夏国一路南下侵斐,凉戎根本不会驰援,条件不允许,他们也不会这么做,只要凉戎不是傻子,他们率先要做的就是不断消化所占地盘。 可还没等这些游牧民族消化完了地盘,斐国就已经被灭国了! 就算退一万步讲,斐国抵挡住了夏国的入侵,可最后依旧逃不脱被灭国的命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夏国不能灭斐,双方定会两败俱伤,最后便宜的还是凉戎。 更何况…双方并没有结盟! 一旦开启战端那么就要打到最后,因为夏国会持续流血,持续损失,不坚持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也就是说,一旦开战,斐国就是死路一条! 从来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的斐云容,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明明天气炎热,身体却略微有些发凉。 秦游注意到了斐云容阴晴不定的面容,乐道:“看你被吓的那熊样,至于吗,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 “学生…”斐云容整理了一下表情,强颜欢笑道:“殿下误会了,学生并没有惊吓,只是殿下所说未免太过异想天开罢了。” 斐云荣就连反驳的话都说出口,不知如何反驳,嘴上虽然这秦游是异想天开,可如同针尖一般的瞳孔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是啊,的确有点太想当然了。”秦游自嘲一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三世子,这种事哪能是我说了算的,再说了,就朝堂上的那群家伙,从秦老…,额不是,就朝堂上那群手握大权的文臣们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情,要是开打了,他们第一个想的就是家里的祖产,京里的宅子。” 说到这里,秦游也不免有些悲哀。 纵观古往今来,尤其是古代各朝各国都有一个极为有趣的特点,那就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门阀。 别看那些大臣大佬们一口一个陛下您是我亲爹的,等皇帝被推翻的时候,那些世家门阀依旧是大臣,认爹认的比谁都快。 因为皇帝是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离不开这群人,哪怕就是当个吉祥物也得给人家官职和极高的待遇。 秦老大不就如此吗,如今朝堂中站着的那些大佬们,在前朝不也一样是大佬吗。 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换了,可是大臣背后的世家门阀却没换。 斐云容望着一脸郁闷的秦游,突然斐国很幸运,秦游不如朝为官,既是夏国的不幸,也是他们斐国的幸运。 因为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一个极有远见并且极为聪明的疯子! 秦游笑呵呵的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你们那个飞云公主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蛮夷啊,将来生的孩子都是个串儿,要是和我们夏国的人联姻多好,都是汉家男儿,三观也合得来,是吧。” 一听这话,斐云容面色极为莫名,沉默了半晌后,突然问道:“不知殿下可曾听闻过我斐国的飞云公主?” “听说过,怎么没听说过,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整个人都长方了,战场上纵横披靡所向无敌,善使一把方天画戟,被称之为人中哈士奇,哈士奇中的萨摩耶,又身负阿拉斯加的赛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