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了现在,众人皆生出了啼笑皆非之感,反倒是被所谓的“题”勾起了浓浓兴趣。 戴谏纮记忆力很好,好到了一字不落的将那些“题”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气氛开始变的很尴尬。 议政殿十分安静,落针可闻,安静的有些像鬼片拍摄现场。 学子们满脸期待的望着朝中文武,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相比于秦游,他们更希望从这朝中文武口中听到答案。 可朝中文武都在低着头嘴唇蠕动着,陷入了思索。 武将不懂什么诗词歌赋,但是在心里计算着十两银子哪里去了。 文官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有的在想对子,有的,则是想那下半阙诗词。 至于蓄水池的问题,大家直接忽略掉了。 谁也不是傻子,这问题纯粹是刁难人的,池塘换个水罢了,你越王府是有多闲,先抽空了再灌好不好? 就连秦老大也沉醉其中,一把将身侧起居官的手中笔纸夺了过来。 起居官专门负责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要是上了殿,群臣们所说的话也会记录下来,倒是将戴谏纮刚刚所说的记录了七七八八。 唯独置身事外的只有秦游了,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大家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洗洗睡了呢。 这沉默,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随即,文官们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低声议论着,一个个摇头晃脑仿佛有了答案但是却只差那临门一脚一般。 议论之声越来越大,秦老大置若罔闻,左边是白千,右边是起居官,三人盯着那三对对子和上半阙诗词入了魔一般。 “陛下!”最先清醒过来的正是孙正仑,朝着秦老大一拜,朗声道:“学问一事乃是末梢,国子监诸学子被袭一事,还望陛下早做定论。” “是,爱卿所言极是。”秦老大抬起头,皱了皱眉看向秦游:“朕问你,那十两银子,哪里去了。” 孙正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当皇帝的,还能有点正事了吗? 秦游都乐了。 古人都这么执拗吗? 还真别说,古人就是如此执拗。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话也不尽然,武是可以比出来的,文也是如此,只要有一个相对公平的比试方式,一样可以分出个高低胜负。 就如这诗词对子一般,谁若是率先想了出来,才思必然是敏捷的。 如果是私下里倒也算了,可问题是这满朝文武俱在,这事早晚得传出去,如果谁先想出了答案,岂不是可以誉满士林扬名民间。 非但文臣们这么想,秦老大这做皇帝的也是如此。 就好比昨日在国子监,戴谏纮等一众想破头皮的学子,不也想争出个高下一二吗。 “陛下,国子监的学子们乃是。。。” 孙正仑话未说完,龚文华突然开口打断道:“乃是什么乃是,几个破对子半首诗词而已,这都想不出来,还乃是个什么,国子监的学子们又如何,国子监的学生就可以夜围越王府吗,老夫也有学问上的问题想不通,半夜率领家丁去你府中讨教一番怎样?” 龚文华能混到兵部尚书,脑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