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军中认识他的人还不多,大多数人也就认识他那身铠甲,如今他一身常服一路来到顾知意的小屋,竟然没人认出他。 傅子恒来到顾知意住的那间看起来随时会倒的小木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老王头住的那间大木屋,想起听说的那些话,好像是说那老王头常年伺候牛马又不爱洗澡,所以身上味儿挺冲,顾知意就自己住在这个临时收拾出来的杂物间了。 傅子恒心里嘀咕了句,傻子就是傻子,与老王头住,至少房子不会塌,就这小木屋,冬天若是下了大雪,这小子指不定会被压死在这破房子下面。 傅子恒伸手推了推推那扇看起来随时能倒的门,居然推不动?里头反锁了? 孟大夫不是刚来看过这傻小子吗? 不是都烧迷糊了吗?还能在孟大夫走后爬起来反锁房门? 莫非这屋里还真藏了什么宝贝? 第20章 、暴露 傅子恒又推了下门,确定是门后支了棍子,他使了个巧劲,那棍子就倒在一旁,门就被推开了。 屋内光线很是昏暗,屋子也十分逼仄,因为后面搭的那张床,那扇破门甚至都不能完全打开,开到一半,就被那张搭建的破床给挡住了。 傅子恒侧身进屋,听到顾知意一声呢喃,他凑近顾知意想听听那傻小子在说什么。 顾知意似乎感受到有人进来了,又迷糊道:“二师兄,水。” 二师兄?傅子恒眉头一跳,这傻小子还真有师父!看来他口中的高人师父,多半就是他师父了。 傅子恒端起床边的那碗水,坐在顾知意的破床边扶起顾知意的脑袋给她喂了几口水。 将顾知意摆回床上的时候,傅子恒碰到顾知意的肩头,这才发现,这小子衣裳竟然都湿透了,看来多半是孟大夫给喂的药这会儿开始见效了。 傅子恒想叫个属下过来给顾知意换身衣裳,突然想起自己是偷偷过来的,根本没带人,扫了一眼床尾,那里正摆着一套军中士兵的衣裳,应该是顾知意新来军中发的衣裳。 傅子恒长臂一伸,捞过那件衣裳,顺手就剥开了顾知意身上汗湿的衣裳,刚露出一个肩头,傅子恒扭头看见,突然想起昨夜里,顾知意伸过大石头拿衣裳的那条莹白的手臂,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子恒想也没想,就伸脚将小破门合上了。 可关上门后,傅子恒傻眼了,他这是在干嘛?这小子不就是比别人生得白些吗?不对,也就胳膊这些地方白些,脸上好像挺一般的,这傻小子是不是会被人看见关他什么事? 还有,他为什么要亲自给这傻小子换衣裳? 想到这里,傅子恒撒手,顾知意就迷迷糊糊地倒回了床上,傅子恒起身想出去,却一头撞在墙上,差点没把这破屋子给撞倒了。 这屋子太窄了,也就这傻小子这小身板能住在这里。傅子恒回头看了眼顾知意,见她露着圆润的肩头,小脸通红,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像是个打不开的结。 想着这小子也不容易,他来都来了,就顺手帮他将衣裳换了得了。 这么想着,傅子恒又坐了回来,一把将顾知意的衣裳给剥开,当看见顾知意的胸前围着一条纱布的时候,傅子恒也没多想,只以为顾知意或许是背上哪里伤着了。毕竟十三岁的年龄摆在那里,顾知意胸前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凸起。 可当傅子恒将那条纱布也顺手解开,想着顺便帮顾知意换个药的时候,发现顾知意的背后也没有哪出受伤,难道还是伤在胸前? 再调转过来一看,傅子恒立马红透了脸…… 这再怎么十三岁,这胸前还是又区别的,傅子恒又不是傻子。 傅子恒扭头不去看顾知意,手忙脚乱地将顾知意的干衣裳给她穿上,又抖着手拎着衣裳给她将系带都系好了,这才深呼吸几口,却依然不敢看身后的顾知意。 傅子恒只觉得这狭窄的小屋里除了他惊雷般的“砰砰”心跳声再无其他。 傅子恒也不敢挨着顾知意坐在她床边了,连忙起身,却发现这屋子里他只能侧身站着。 侧着站,要么他得鼻子贴墙,要么得面对顾知意,似乎哪一条他都不想选择。 于是傅子恒往门口边挪了下,在顾知意的床尾处重新轻轻坐下,脑子里却像是炸开了五颜六色的信号弹一般,完全迷了眼。 脑子里除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