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赤裸着上半身,落在他眼中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像问清仙君这样心神合一的人,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帝尊,旁人的别说身躯,就算是更隐秘的东西,于他而言也跟路边的花草别无二致。 几位大能似乎在这种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帝尊也是如此,所以此刻没表现出多么强烈的占有欲。 一听昭秦这话再看看放在风卿床头的法器,宿问清顿时露出无奈的神情来,帝尊真的很闲,偏修为炼丹炼器一样没落下,不然还能找个由头说说他。 “太骨喂过了。”柳妄渊笑道,太骨在上次破界一战中损耗剧烈,虽然嘴上骂骂咧咧说着没事,一群蝼蚁能奈他何,但是帝尊刚给他炼出一个真火空间,立刻躺进去动都不动,于是忘渊帝每隔一段时间续里面的真火,直到太骨醒来。 “这样……”法器中传来青年失魂落魄的嗓音,伴随着踩在枯叶上的响动,明显虚浮,大受打击。 昭秦见人走远了才轻哼一声:“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敢来我就打断他的腿!但是他修为比我好……没事!帝尊给我的昏招法宝多了去了,那个‘断子绝孙器’我一直想试试来着。” 忘渊帝:“……”经年谨慎万分,一朝败于破嘴。 宿问清脸上的光线骤暗,吓得帝尊顿时心有戚戚。 “帝尊出来,我有事同你说。”宿问清示意风卿好好躺着,不必相送。 风卿幸灾乐祸得不行,真的,跟帝尊待久了真的会慢慢领悟到他的乐趣:跟天斗其蠢无比,跟地斗其蠢无比,看身边的人倒霉,其乐无穷。 “苏和最近忙着给风卿找药,疏于对昭秦的管教,帝尊你不要钻空子。”宿问清苦口婆心。 忘渊帝不服气:“什么叫做钻空子?一般人想尽办法都还得不到我半点恩惠,昭秦这脾性好,不用扼杀,以后行走在外不吃亏。” 这人歪理一向多,宿问清说不过他。 “刚刚收到了泽喻的传信。”宿问清说着抬手一挥,一行泛着金光的字出现在半空中:即将破道,得机缘二三,叹世间道法无穷,我与危笙一切平安,勿念。 “想不想出去看看?”忘渊帝顺势问道。 宿问清停驻脚步,轻声说:“算日子,人间这阵子马上就到中秋了。” 柳妄渊顿悟,一把揽住宿问清的腰:“走,去看看上界的人间好风光。” 三千世界甭管怎么分,皆为六界循环而守,人间仍是那个人间。 柳妄渊跟宿问清一落地就卸去法袍,变出一紫一白的寻常衣服来,瞧着像是普通商贾,面容上也稍加修饰,凡人一看就是个模模糊糊的路人轮廓,过眼都不会记得,他们看彼此倒是跟往常一样。 从街角拐出来,外头十里长灯恍若盘绕的巨龙,数盏天灯正缓缓上升,摊贩叫卖热烈,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宿问清一愣,紧跟着筋骨舒展开,才一点点适应。 “走,咱们也放两盏天灯玩玩。”忘渊帝兴致勃勃,以他的境界对于这种热闹未必真的上心,但陪在身边的人不同,心境也有不同。 天灯做工差不多,只是形状上有区别,普通的五个铜板,兔子模样跟莲花模样的更贵些。 宿问清原本拿了一盏普通的,谁知下一秒就帝尊一夺放了回去,换上了一个兔子的。 问清仙君对于帝尊这些癖好不是很懂,他好穿白色不代表他是兔子,但忘渊帝那么咧嘴一笑,宿问清想要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 两人学着凡人,在河边点燃放飞。 帝尊拽着兔子天灯的一角,笑着说:“我看人家都在上面写寄语,你呢?要不要写一句?” 宿问清拧眉思索片刻,耳边是河水慢悠悠冲到沙石上的响动,他右手一抬,占了墨的笔出现在掌心,青年眉目认真,轻轻在灯皮上写着。 忘渊帝凑上前,看到一行清娟潇洒的字,字如其人,像是生了风骨:苍生顺遂,帝尊康健。 见宿问清要收回笔,帝尊赶忙接过。 柳妄渊第一次放天灯,眼角瞥着隔壁的一对男女,那两位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在天灯上写下各自的名字,然后圈了一个心形,双双面容娇羞,满脸希冀地看着天灯升入高空,好像这样就能一辈子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