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崆又找过舒卿轶,只是被许应截断了所有与国内的联系,为得就是将她完全隔离在外,防着他。 离婚后,原来属于舒家的资产全都回到了舒卿轶名下,宁崆找人盯过,后续没再变动,始终都在舒卿轶那儿,没跟舒檀的名字沾上关系。 朱征那边迦南去过后,再没有风浪,枪支走丢一事半点消息没有传出,风平浪静。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儿过了。 市局的人这两天跑得勤,左右不过还是为了许应这边希望宁崆能多多出面,打通这道墙,虽然上次留了话说是一周内给回复,但也不能太被动,能少一天是一天,当天能拿到准话就更好。 宁崆把人规矩接待着,没给态度。当时就是应这些人的要求,他才答应在滨河摆出一道盛宴把许应请进来,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无法和颜悦色。 后来见宁崆脸色不好,想起来最近没在他身边看到迦南,若是换个人沟通,或许结果又不同,“听说,最近迦总都在许应那边?” 宁崆手中翻文件的动作微微一滞,语调骤冷:“怎么?” “就,没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宁崆利索干脆地回。 对面哑了哑,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觉得宁崆好像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言语婉转,提醒道,“知道宁总事多,忙。但也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啊。” 宁崆啪的一声合上文件,点了烟,拨了内机让秘书进来,然后又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上。 “照书记。”宁崆咬字重,没耐心:“是在说我没上心?” “自然也不是这么个意思。” 宁崆不想跟他兜文字游戏,“赔了夫人又折兵。照书记,你看我,还不够上心么。” * 送走市委的人后,宁崆拨通电话,听那边汇报关于舒檀的调查情况。消息难查,不过也并不是丁点没有,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倒卖枪支和洗钱。 宁崆立马就想到了上次出现在西郊粮仓的那批走失枪支,现在倒回去想,是舒檀无疑。 “舒卿轶的消息有了吗?”挂断电话前,宁崆又问。 对面说没有。 “尽快联系,一定要找到。” 而后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后。 宁崆让助理在滨河高层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特意邀请了前不久闹过短暂不愉快的朱征。 才从迦南那里受过黑脸,朱征肚子里还闷着不乐意,眼下宁崆这顿示好,倒是来得及时。 宁崆习惯性比约定时间早到十五分钟,朱征掐点到,宁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进门后朱征象征性说了两句不好意思,被局里繁杂事托住了脚,晚了点。宁崆说不碍事。 朱征坐下,才发现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他跟宁崆两个人,不免有点意外,没表现在脸上,似随口寒暄问一嘴:“怎么今日迦总没过来?” 宁崆倒酒的动作流畅到底,面上也没染丝毫的情绪,只是说:“今天只我跟朱局长。”然后将倒好的其中一杯酒放在转台上,转到朱征面前。 朱征扬眉,会意后,这才从转台上接过那杯酒,放在跟前,没急着喝,望向宁崆,“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有这么大的荣幸。” 言外之意是告诉宁崆,可以直接谈正事。 他们之间的界限一直都把控得极严苛,近来联系地频了,反而不好;尤其是前两次还闹有不快。再加上这段时间是朱征的敏感时期,更得小心谨慎,万一翻车就真的万劫不复。 宁崆也不转圈子,直言,“今天是想来助朱局长进省局一臂之力的。” 朱征挑眉,“哦?”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年轻的朱征了,也不想再因为谁的恩惠给自己几年后留下一个可控人拿捏的把柄。 宁崆慢条斯理地说道:“上次朱局长有批货在我的地方上找到,虽然事后朱局不追究,但我于心也难安。这个人是谁,我是一定要揪出来。” “宁总,知道是谁了?” 宁崆不急着说,还是继续刚才的话,“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么件事情就伤了我们的和气,是不是?”他看过去,朱征闪过视线,没言语。 宁崆不甚在意,往下接着说,“我还查到,这个人来头不小,而且做得生意还不只是偷点什么,走私、洗钱、地下买卖劣质武器,国内好说,难保没往境外输送。” 朱征眼神都凛然起来,右手的拳心紧握,这两年他的火气增长不少,这种事情在他这里最是容忍不得。 宁崆这么说,一来是给他透露消息了,二来又何尝不是在警示他:看你朱局长管辖的区域怎么还不太平成这样?拿着人民的高额税负,是养尊处优的么。 朱征屈食指在杯托上摩挲,嗓音低沉,“宁总的意思是?”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