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孤单。” 说着,他牵着她上桥,于石桥之上对她表白,隐藏着自己蓬勃而发的心事,两眼都是暗暗的期盼,比七月的流星还要闪耀,“大士,那些过去不开心的事,就忘了吧。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吧。” “可是太迟了…” “嗯?” 说完她主动抱住了萧行逸。 后来殷大士总是在想,也许这是她一生只会听一次的表白,如果这样的表白能早些说出口的话,也许会改变她的决定。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萧行逸,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变过,永远那么的赤诚纯真,不掺杂任何的欲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本就是自己与摩罗精心设计的一场捕杀,殷大士无法原谅他对自己亲哥做下的一切,士可杀不可辱,他做得太过,杀他手足,又间接害了她的所有族人。 她必须要报仇。 邀约是假,赏菊是假,迷路是假,至于说的那些他放下防备的话更是假。 桥头为地点,殷大士为诱饵,拥抱就是信号,目标则是正对着自己的萧行逸。 有接连着的行人走过,一人一刀,不留余地,就是想要萧行逸的命。 殷大士紧紧抱着他不敢松手,害怕他逃脱,又害怕面对他不敢置信的双眼。 只感觉自己像抱着一块冰,或是一块木头,硬得让她浑身都疼。 直到自己被冻僵,才慢慢松手,怀中之人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发出将死之人的喘息,最后的最后,还需要自己的一把助力。噗咚一声,殷大士使劲一推,萧行逸失重的坠落桥下。 她再也忘不掉这双哀伤到近乎绝望的双眼。 殷大士并没有马上离开日光城,而是连夜上了天舟山莲宫。 这里是她曾经的住所,也是她哥哥死去的地方,如今人去楼空,可她依旧能闻到未散尽的血腥气。 高庙内千手观音依旧,只是旧未经人打扫,蛛网尘埃扑面。 殷大士走进屋,点燃一颗蜡,“观音在上,弟子今日犯杀戒,但只为哥哥报仇…” 她有些乞求地望向依旧慈眉善目的佛祖,“您会原谅我吗?” “不不,我不该奢求您的原谅。” 她跪于冰冷地面,重重一磕头,双手合十,又念起殷释天,“哥,你的私仇妹妹已替你报了,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到此画上句号。日后…” 她摇摇头,心中执念随着那一推,烟消云散,如今尘事已了,“再没有日后了,哥,我们的命运到此解绑,再不要有日后了。” 阿傩匆匆赶来,虽不知自家皇姑为何要自己午夜来至天舟山是为何,但她如约而至。 夜晚无灯的莲宫,像是嶙峋的鬼怪,衬得殷大士格外渺小。 阿傩气喘吁吁,“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到这儿?” 殷大士坐在石阶上,双眸失神,但还是淡淡说道,““我刚杀了萧行逸,还有摩罗。” “什么?”阿傩难以置信,“你干嘛杀他?还有摩罗,摩罗不是早死了吗!你怎么,怎么还能与他…” 看着她染了血的裙摆和沾了水的鞋面,渐渐,阿傩的眼神变了,即陌生又戒备,“你今日约景初皇帝出门,只是一个圈套,只为了设计杀他。” 殷大士点点头。 “为什么要杀他。” 被阿傩戳开了心事,她有些羞赧,但又强撑着自己理直气壮,“他杀了我哥,这个仇我必须要报。” 阿傩看出她的不耐烦,甚至烦得有些自暴自弃,只好屏住气问她,“那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不出所料,行香寺明日一早将会被禁军包围,萧行逸不可能活,即便他能水下逃生,还有摩罗在等着他。 只有今晚连夜走,刺杀新帝的罪名,将会如天罗地网一般将殷大士困住,再走不得。 可她仍答,“不知道。所以找你来商量。” 阿傩犹豫半响,还是最终开口,“大士,我真的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