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不是你要将他们送走,我不管如何也不会去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叶默是何等聪明,她若是不拿孩子当借口,怕是叶默无论如何也信不了,便是这番说词,他也不一定会全信。 叶默是不会信,可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李萧寒已死,他如今已是大齐的摄政王,那个五岁的小儿与他的娘亲见他时,那吓破胆的模样,便是说整个大齐都是他说得算,也毫不为过。 所以林月芽便是心中有怨,不也只能来他面前寻求庇护,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到不合理之处,且那眼泪珠子不住地下落,让他口干舌燥,也静不下心去细想。 “莫要哭了。”叶默上前,拿出那条绣有他们名字的帕子,轻轻帮她拭着面上的泪痕,“我答应你,不会为难孩子。” 林月芽惊喜地抬眼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叶默点头道:“千真万确,但月芽,这次不要再骗我了,不然我不知会作出什么事来,不要让咱们两个都后悔。” 他语气像从前那样温润,可这话语中尽是警告。 林月芽哽咽地点头应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找个依靠罢了,我不奢望做你的正妻,只要给我们母子三人一个容身的地方便可。” 林月芽温热的眼泪,落在叶默的指尖上,这让他心口的那份躁动更加明显,他捏住她因过度思虑而愈加消瘦的下巴,望着那鲜艳得仿佛在灼烧一般的红唇,哑声道:“我会娶你,明媒正娶。” 那张极为惑人的红唇露出一抹浅笑,叶默没有等她开口,直接覆唇而上。 他双眸微阖,入口皆是那口脂浓郁的香味,他的吻既小心,又笨拙。 在将那鲜红的口脂尝遍之后,那舌尖便想要滑入唇畔,然而林月芽的双唇却一直紧紧闭着。 起初叶默还以为林月芽是过于紧张所致,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叶默愈发觉得不对,他蹙眉睁眼,一把将林月芽拉开,垂眸望着她唇畔四周是迷乱的绯红。 “你到底在做什么?”叶默低声问道。 林月芽莞尔一笑,“你害我夫君,你说我要做什么?” 叶默顿了一瞬,随后面色倏然沉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你给口脂里放了什么?” 林月芽笑容散去,整张面容只剩下一片冰冷,“放了取你性命的毒药。” 叶默眼神冰冷骇人,他匀了几个呼吸,强迫自己温声道:“月芽,你还是在怨我,不论我做了什么,我对你的真心未曾消减过半分,我们之间不至于如此。” “你将解药拿出,我放两个孩子回侯府,可好?”叶默知道,林月芽能不顾一切借此机会来给他下毒,便当真是不顾自己安危了,所以便将孩子提出来,算是给她最后的警告。 可谁知林月芽却丝毫没有动摇,开口时声音依旧冰冷,“你若当真想要放过他们,想要放过侯府,为何到现在都不让长公主出宫?” “叶默。”林月芽踮起脚尖,扬着下巴靠近叶默耳旁,不紧不慢地对他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从前的林月芽,你为何就是不信呢?” 话音落下,她大腿内侧绑了一路的匕首瞬间被摸出,这极为短小的利刃直接抵在了叶默喉咙的位置。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林月芽却和热娜学了无数遍,每个夜晚都会不断地重复,以至于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习惯,眨眼间便可完成。 她稍加用力,叶默脖颈上的皮肤渗出一条细细的红线。 “月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放下匕首拿出解药,我方才说得一切还算数。”叶默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惧怕,反而在此刻显得过于平静。 林月芽知道此处虽然只有他们二人,但只要叶默一声令下,不知会有多少侍卫冲进殿内。 她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你不要威胁我,我今日能做此打算,便没想过会活命。” “为了一个死人值得么?”蟒袍的长袖中,叶默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愈加苍白,“他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做这样的事?” “叶默,你不会懂的,我也……”林月芽顿住,片刻后才淡淡道,“我也不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