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人说了,我倒要看看待孩子生出来之后,她还能否如现在一样端主子的架子。” 两人的话一字不差进了林月芽耳中,春萝也听见了,她怕惹得林月芽不悦,便想出去呵责两句,这刚一挪脚步,就见林月芽忽然起身,摇着团扇朝外慢慢走,春萝连忙跟了上去。 芸玢先看到林月芽出来,忙朝芸芬使眼色,芸芬也听到脚步声,立即噤声站起来,拿着一旁的扫把装作无事一般。 林月芽直直走到她身旁,冷冷地望着她,芸芬心里始终瞧不上林月芽,她觉得她和他们是一样的,只是胜在她运气好,生了一副好皮囊,又会使手段罢了。 她不卑不抗地行了一个虚礼,随后就要下廊去,却被林月芽直接用手拦住。 林月芽没有直接对她说话,而是转过身看向春萝道:我可以掌她的嘴么? 春萝愣住,她和林月芽也算相识许久,她第一次见到她用这样的眼神说话,她清楚的感受到林月芽不似在说笑,而是真的动了火气。 旁人不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月芽的重要,万不能受一丁点闪失,便是真要惩戒,也不能让林月芽动手。 春萝对林月芽点点头,只是这一巴掌不能让林月芽出,便是要掌嘴,也得是她来。 春萝随即上前一步,在芸芬还没来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没有留丝毫情面。 芸芬当即被抽懵,她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恶狠狠地瞪着春萝,可转瞬她意识到这是林月芽的意思,便红着眼质问她。 “凭什么打我?” 林月芽淡看她一眼,继续对春萝道:告诉她,有不瞒去找李萧寒。 说完,她转身回屋。 春萝转述的时候,没敢直接提李萧寒的名讳,便是如此,也叫芸芬一时说不上话来。 她哪里敢寻到李萧寒面前告状,最多只是背地里不忿地时候嚼嚼舌根,芸芬便是再觉得委屈,也不得不将这个亏吃下。 见林月芽已经进屋,春萝也不管芸芬,直接就跟了进去。 回到屋,林月芽才觉得她是真的乏了,然而躺在床上,一合眼满心皆是杂乱,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起身靠在软枕上,想了许久,才开口问春萝:我是不是做错了。 春萝还当她是因方才的事在忧心,便上前宽慰道:“姑娘是主子,惩治下人是应当的。” 林月芽还在云腾院的小屋时,芸玢就总给她脸色看,那时选择忍让,是因为她觉得大家都是奴婢,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女,不该互相为难,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直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如果她当真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便不能再那般软弱,不管她什么身份,现在的她怀着李萧寒的孩子,若是连一个奴婢都可以随意欺辱她,那这个孩子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林月芽点了一下头,随后叹气地将手落在小腹上,像是在对春萝说,又想是在自言自语:我是说……我留下这个孩子,以后…… 春萝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她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望着满面愁云的林月芽道:“我曾对你说过,福兮祸相依,祸兮福相随。世间万般皆有缘,未必是坏事。” 林月芽怔怔地望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她倒下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老夫人顶着初秋的太阳,带着何家姐妹一路寻到春和堂,最后被门外的两个侍卫拦住。 李老夫人也猜到会是如此,她没想过今日能见到林月芽,她来只是对李萧寒表明一个态度。 侍卫将东西提进院里,春萝仔细查验过后,吃穿的东西一律没有端进去,何凡静送来的两本民间话本被反复确认无误后,这才拿了进去。 林月芽迷迷糊糊闻到身旁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猛然惊醒。 李萧寒就靠在她身侧,手中拿着的正是何凡静送来的话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