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心疼她,这东西寒凉,总这样喝会伤根底的,所以季嬷嬷总是想让林月芽劝李萧寒,不要日日宿在这里,林月芽不是没劝过,便是说了身子不爽利,李萧寒也不听,非要亲自看看才算数。 林月芽饿得狠了,喝完药连口都没有清,直接动筷子开始吃饭。 一旁帮忙盛饭的碧喜,在看到李萧寒脖子上的红痕,惊讶的和季嬷嬷互望一样,心底道:月芽这几日到底怎么了…… 入夜后,李萧寒回了云腾院。 林月芽总算能松口气,她又坐在她的藤椅上晃悠,大蒲扇也不曾离手。 季嬷嬷在屋里整理东西,小桃和碧喜在院里陪她说话,大黄也来了。 它比全年整整胖了两圈,完全对得起这个名字,大黄也是个脑袋好用的,冬日里冷的时候,它知道跳上林月芽怀中睡觉,如今天热,它就扯得长长地趴在廊上吹风。 碧喜将今日听到的闲话说于林月芽听。 “郡主过几日便要回去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疑惑地扭头看她。 碧喜小声道:“自打长公主受伤以后,便不待见郡主了,老夫人和侯爷也对她不管不顾,还留在咱们侯府做什么?” 季嬷嬷从屋里出来,听到碧喜说起郡主的事,便冲她摆了摆手,不让她再说什么。 裴莹盈是个什么脾气季嬷嬷心里清楚,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这次来上京一趟,若是就这样回去了,脸上肯定无光,万一裴莹盈心里不忿,做出什么事来该如何。 这府里,两个何有老夫人撑腰,至于林月芽…… 季嬷嬷叹了声气,她一天要和侯爷置八百回气,保不齐哪一次真将人给气走了,偌大的永安侯府,还能有谁来护着她? 季嬷嬷将藤椅按住,坐到一旁小凳上,问林月芽:“姑娘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今日将侯爷弄成那个样子,你就不怕外面传你闲话?” 贱奴出身,魅惑家主,多难听的话都传得出来。 林月芽哪里想得到这么些,如今听季嬷嬷一说,才意识到这会让她和李萧寒的名声都不好,可转念一想,李萧寒名声如何关她什么事,而她的名声,在那个雨夜之后,就不重要了。 林月芽朝季嬷嬷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季嬷嬷实在对她没办法,这孩子怎么是这样一个性子,原先虽说怯懦,可到底是个踏实乖顺听得进去劝的人,可如今呢,胆子大了不少,脾气也越来越倔。 林月芽知道季嬷嬷在心里怪责她,她没有解释,只是仰头望向这一片星空。 夜里林月芽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身旁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她一睁眼,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萧寒。 林月芽没想到这样晚了他还会过来,见她微微蹙眉,很快又迷迷瞪瞪昏睡过去,李萧寒无奈地扯了下唇角。 他也不想来的,可不知为何,躺在云腾院那张床上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两人是被碧喜的尖叫声惊醒的。 李萧寒叫了声夏河,起来就去摸床边挂着的剑,林月芽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很快夏河便在外面对李萧寒道:“回主子,是大黄出事了。” 碧喜原本出来准备去提早膳,结果刚一走到廊上,就看见大黄浑身血淋淋的朝它爬,地上淅淅沥沥都是血痕。 林月芽穿好衣服跑出来的时候,大黄呜咽地叫着。 李萧寒叫夏河快去请余大夫,便是给人看病的,瞧瞧猫也是可以的。 季嬷嬷和小桃也围了过来,小桃也喜爱大黄,前两日她和碧喜还帮大黄洗了个澡,大黄乖极了,泡在水里一点也没扑腾。 可转眼今日,大黄的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