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是一回事,学会则是另一回事。 李萧寒蹙眉微松,“怎么,你想试试?” 林月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红着耳根点点头。 李萧寒却是轻笑一声,起身向床边走去,“先记着,待过几日到了阮城再试。” 这小客栈连个沐浴的地方都没有,那书上说了,行此时的前后,皆需要洁身,若是不洁净,便容易染疾。 再说,李萧寒觉得这种事情,偶尔为之也能算得上是一众消遣,若是日日都行此事,着实浪费时间。 还是那句话,有这个工夫,他不如多去想想那最后一本册子在何处。 李萧寒并非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只是他想让自己学会克制,今晨明显就是失了克制导致的。 是他失误了,同样的失误岂能一日犯两次。 林月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还以为今晚要同李萧寒纠缠一番,却没想到李萧寒给了她一个背影,宽衣上床睡觉了。 她一时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他开口问的,怎么最后又是他不愿意了。 这人真的怪。 又是睡得极为踏实的一晚。 这是林月芽同李萧寒一起的第一个除夕夜,就是在这家客栈度过的,入睡时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醒来时却已经依偎在了一起。 待他们到了阮城,已经是五天之后,阮城距离暨县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路程。 这一路都是走的小路,终于看到一座像样的城镇,林月芽莫名有些兴奋。 她从未来过阮城,听都未曾听过。 两人走在街头,李萧寒同她介绍,这阮城产盐,整个大齐半数的盐都来自这里。 他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说了许多有关阮城的事,还和她简单说起了提炼盐的方法。 林月芽听得认真,虽说她畏惧李萧寒,可她也打从心底佩服他,佩服他的饱读诗书,佩服他有股傲人的勇气和自信,似乎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难事。 这的确挺难得的,林月芽有时候在想,什么时候她也可以。 一路上李萧寒买了几样阮城特有的吃食,带着林月芽慢慢悠悠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门前。 他有节奏的在门上扣了几声,门里很快传来响动,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李萧寒叫他张伯。 他见看到李萧寒,冲他略微颔首,随后侧身邀二人进院。 待两人进去,他在门口张望了一番,这才将门关上。 院子虽小,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年岁看着不大的小丫头,名叫小桃,是老者的孙女。 吃过晚膳,李萧寒同老者在正堂谈事,林月芽去净房洗漱。 这净房同云腾院一般烧着地龙,小桃已经帮她将水倒好,宽大的浴桶上面,还浮着一层好看的花瓣。 小桃甜声道:“这是我们阮城才有的天女花,夫人这样貌美,就同我们的花一样呢!” 林月芽也回了小姑娘一个甜甜的笑容。只是她不习惯沐浴时有人盯着,便冲她挥了挥手,小桃明白意思,推门出去的时候还对她道:“旁边的矮桌上有一个铃铛,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摇一摇小桃就进来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考虑事情却很是周到。 这一路疲于奔波,林月芽已经许久没有沐浴过了,若不是天冷也没有什么大量的活动,她这身子恐怕早就臭了。 此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