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那两个字时,不禁情绪翻涌,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湿润。 林月芽顺着一旁椅子坐下,将绣册端到眼前细细看起。 叶默的默字,果然是少了一点。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端倪,林月芽又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两个字,默那里有些许的凹凸。 她明白了,可能不知什么时候一滴水溅在了上面,墨水被晕染开,便模糊不清了。这才让林月芽以为,这个字原本就是这样写的。 林月芽将绣册合上,偏着脸望向窗外细雪,那时叶默为何没有告诉她,字绣错了呢? 林月芽坐在那里出神许久,最后还是叹气将绣册合上,又放进了柜中。 一连五日未动笔墨,李萧寒也没再唤她。 待第六日,夏河来传时,林月芽正在给外衣缝补丁,她抬眼冲夏河点点头,收好最后一个线脚才起身。 林月芽走进书房,发觉比上一次还要暖和,李萧寒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却依旧是板着张脸,冲她扬了扬下巴,“坐那边写。” 林月芽顺着他目光看去,这才发觉书房的另一边,摆着一张新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林月芽下意识回想起李萧寒嫌她未净手时的那句“脏了”。 他是怕她将他的书案也碰脏了吧。 林月芽垂眼走到书案旁,看到那把新椅子上竟放着一个绵软垫子,她不由愣了一下。 这次李萧寒没有急着念,而是等林月芽坐好,才开始念字。 李萧寒念着念着,才觉出林月芽似乎一直未曾动笔,于是阴着脸唤她过去。 林月芽磨磨蹭蹭来到李萧寒这边的书案前。 “为何不练?”李萧寒压着火气道。 林月芽垂眼不语。 看到林月芽这般态度,李萧寒也猜出了几分,“故意的?” 林月芽睫毛轻颤,头垂得更低。 很好,不说便是默认了。李萧寒冷笑一声,起身绕过书案,向林月芽走来。 这声笑让林月芽顿感头皮发麻。 那双银线勾边的墨靴在身前停下,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再度袭来。 林月芽很想抬头与他对峙,质问他明明说话不算数,怎么还有脸来责怪她。 可她依旧不敢。 最终,还是林月芽没忍住,率先打破这种无形压力下的沉默。 她颤抖着将手指抬起,伸到李萧寒面前。 不用她再说什么,李萧寒看到她指节上的冻疮时,那股火气便瞬间消了大半。 “屋里没有炭盆?” 林月芽收回手,点点头。 李萧寒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就算没有,这也不是不好好练字的理由,懂么?” 林月芽自然懂,她只是不想练,她觉得练与不练,都没有逃出这里的希望,与其受累受气,倒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林月芽的小心思李萧寒怎会不知,只是他今日不想追究罢了,手上的冻疮姑且算得上为一个理由。 李萧寒无奈地长呼出一口气,气息将林月芽额前细软的发稍吹得轻轻飘动。 “待今日炭盆一进屋,便立刻练字,听到没有?”李萧寒说完,盯着面前的人看,却未看到半分表示。 林月芽还是在抵抗他,无声地抵抗。 李萧寒眉梢微抬,半晌后,对她道:“若是这次练得好,我便应允了。” 顿了一下,他鬼使神差似的补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李萧寒便开始后悔。只是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时,他心头上那异样的感觉再度出现。 罢了,说了便说了。 李萧寒刻意用不耐烦地语气道:“限期三日,三日后若是有一个错字,日后便不用写了。” 林月芽拇指与食指反复揉搓,能怎么办呢,眼下便只能再相信他一次了。 下定决心,林月芽一刻也不敢再耽误,她冲李萧寒行完礼,立刻就跑回小屋去练字。 碧喜也正在学着做绣活,看林月芽着急地翻柜子,赶紧搁下手中针线帮她拿东西。 “侯爷没说你?”碧喜问。 林月芽摇摇头,碧喜好像早就猜出来似的,平静道:“哦,所以你又肯学了。” 林月芽将笔墨纸砚摆放好,准备研磨。 碧喜拿胳膊肘碰她,“行了,我来帮你磨,你赶紧做正经事。” 碧喜看林月芽那副急哄哄的样子,心下不由摇头,傻丫头,这又是让侯爷给诓了吧。 林月芽一页还未写完,两个烧得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