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难得毒舌起来,蔑笑不止,“你们寻仇都能找错人,这智商趁早别寻了。” 他看向躲他身后的甄影,再对上脸上堆着歉意一口一个大妹子对不住认错人了的众人,他问她,“就这么放他们走?” 谭全雨的武力值摆在这里呢,不道歉怕是在场的男人都要被撂倒,认错人本就是他们理亏,他们也怕像电视演的那样,有钱人动不动以人身伤害告人上法庭。 甄影的妆都哭花了,睫毛沾着雨水,化作浅浅的黑道滑下来,她点头,“是的呀。” 雨势连绵越来越大,把远处的群山树林浇打得墨绿,浩渺的雨雾弥漫,甄影无意缠斗,放过他们,只是谭全雨不这么想,无意往身后一瞥,看见度假屋前被大雨拦住去路的太太们。 “你们不是要找许太么?”谭全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为首的大哥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听见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喏,卷头发紫色上衣的那个就是。” 甄影望去,谭全雨说的真是许太的特征,她轻轻扯他的衣服,“你干嘛呀!”告诉大哥那是许太,不就是让大哥和许太打起来么?这人怎么想的? 谭全雨信手一指,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一个散布甄影乌七八糟的八卦,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甄影,让他们狗咬狗来个物竞天择得了。 大哥听了,领着自己的人向谭全雨道谢,匆匆追去。 伞骨折断的花伞,撑开的伞面被雨水打湿,被风一吹,连卷着滚向竹林深处。小径两处的灌木被雨水打得簇簇,雨水沿着路灯的灯柱往下滑,谭全雨拉开冲锋衣给甄影遮雨,往近处的小亭子避雨。 甄影穿着高跟鞋,快走时细细的鞋跟踏上鹅卵石,她站不稳,吧唧一下子扑街了。她的膝盖猛地磕上凸起的鹅卵石,她疼得哼哼唧唧,他打横抱起她,往亭子里去。 如果说被误打误骂尚在甄影的容忍范围,那雨中狠狠扑街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醒悟这里真的和她八字不合,她昨天就想回南市的念头是对的。 坐在小亭子一旁的甄影泪水汹汹,哭得更厉害,被雨打湿的长发几缕贴在姣好的脸上,在她面前半蹲的谭全雨脱下她断了鞋跟的高跟鞋,她的膝盖红肿,磕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谭全雨抬手刮了一下甄影的脸,他知道她疼,“小猪,别哭了。” “呜呜……”这句话让甄影哭得更凶,满眼通红地望着他,她好委屈的呀。 外面风急雨急,嘈嘈急切的雨把环绕亭子的绿竹打得哗哗作响,这一刻,谭全雨莫名有种温暖之感,明明外面急风骤雨,亭里落汤鸡两只。 眼前的男人是半蹲的姿势,微仰着看向她,甄影听见他的话音,很轻很柔,“我想亲你,怎么办?” 自从陈迭吻戏的事,他好像很少主动吻她了,甄影眼眶酸酸又想掉泪的时候,行动力惊人的谭全雨揉着她的发,而他仰起脸来,贴上她的唇时痴迷地呢喃,“小猪,我好爱你。” 谭全雨仰头吻了上来,甄影也想要他,二人湿漉漉的嘴唇相触,火势瞬间燎原,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身上湿淋淋的布料相贴,在风啸雨急的雨幕里,情急欲切地拥吻了起来…… 亭子外不远处的屋檐下,许太成了众人寻仇的目标,角色对换,刚刚小蜜凄惨,现在成了许太被料理得嗷嗷叫唤。 原本相帮的太太们觉得许太口出无状,不像刚才那般出力,帮着拉架而已。 拉架时太太们又被旁事夺去心神了,有人眼尖,呀了一声,指着亭子的方向,“他们在干嘛呀!” 有人好奇地凑过来瞧,答案呼之欲出,“亲嘴呀。” 众人围观,发表感慨,“啧啧啧,谭生谭太很激情呀。”说这话的人嘴角撇着以示不屑,眼里却难掩的艳羡。 的确很激情,谭全雨揽住甄影热吻,男人的下颌线条优越,闭着眼的她狂乱地回应他,他急促炙热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动情地拱身迎合他,动情的舌尖交缠,吞纳他喉间的闷哼,没有休止的挑逗探寻。 有人诧异,“八卦新闻里写得有板有眼的,女方炮友上位,男方绿帽控,还有勾引导演的事,岌岌可危就在离婚边缘,怎么能吻成这样?” 风急雨急里众人对视,不明白地摇头,只能说谁也不知道,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正文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