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转头望着窗外,再也不接他的话。 雪后的阳光,那么的明媚。 昨晚是两次,还是三次?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床上后来移到了浴室,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后背贴着大理石墙壁的冰凉和坚硬。 从没想过他是那样的人,此时的他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那么沉静,和别人打电话说公事也一副极稳重的样子,可是昨晚,又那么疯狂勇猛。 想想他死皮赖脸地纠缠她,想起他激烈放肆地占有她,顾晓楠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复杂,许多矛盾面都在他的身上集中,却又不觉得不合理。他的每一面,她都爱,爱到了骨子里。 端着水杯子靠着玻璃窗站着看他,一时间竟迷住了。 “还没看够?眼珠子要不要帮你捡起来?”他瞥了她一眼,说道。 真是的,刚刚还在将他在心里美化,所有的想象就怕他这句话给打回去了。 气呼呼地转过身望着窗外,再也不理他。 “哎呀,好痛!”她突然叫了一声,原来是他在她身后捏了下她的翘臀。 “叫的这么大声,是不是还想要?还没到三十岁,就这么欲|求不满的,过了三十可怎么办啊你!”他故意逗她道。 她回过头,恨不得掐死他。 男人,就是这么可恨,根本不能给半点好脸色,否则立刻开起染坊来。 可是,只要看他一眼,她的心就软了,低下头。 “楠楠——”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叫了声。 声音软软的暖暖的,却穿透了她的心。 雪停了,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从二十四层的高大落地窗看去,一个可爱的世界。 他从背后抱住她,看看外面,又看看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如丝顺滑。事实上,他喜欢长发女孩,可是现在的女孩子好像不喜欢留长发。 “搬过来住,怎么样?”他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 “你是骗我的吧?”她笑着说。 “我怎么骗你了?说的真心话。” “你以前说这房子是你朋友的,其实,”她侧过脸望着他,“其实是骗人的吧!” 他极不自然地笑了,右手食指和中指摸摸鼻尖,不说话。 “看来,你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啊!”她调侃道。 “那是,小狐狸怎么逃得过老猎手呢?”他似乎有点洋洋自得。 她捏着他的鼻子,只是笑。 “好啊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伸手在她的腋下挠痒痒,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见他讶异的表情,顾晓楠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对劲啊?”他问。 “有谁规定痒痒肉一定要在腋下吗?”她说道,表情极为瞧不起他的那种,“调查研究很重要,江毓仁同志!”她拍拍他的胳膊,骄傲地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他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了。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照进来,下了雪之后的天空,似乎比平时更加高远。 “哎,我们去个地方。”他突然说。 “干什么?” “带你去看雪。”他说。 她怔住了,却摇晃着杯子里的水,说:“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人看见了,你怎么说啊?” 他想了想,说:“呃,我就说,雪停日出,正是出门遛宠物的好天气。” “你——”她气的瞪着他。 “赶紧收拾出门啦,小狐狸!”他捏捏她的脸颊,笑着说。 虽说被他说成是宠物很不舒服,可是,如果他能像对待小宠物那样对待她,也是不错的。 她穿好外套,戴上围巾,跟着他一道出了门。 他在前面走着,虽然不能牵着手,顾晓楠却觉得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这一层只有两户,顾晓楠不知道,隔壁的邻居就是路子风,只不过,和江毓仁一样,路子风的房子也是常年空置。 走进电梯,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住他。 幸好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怎么了?”他问。 “你生病刚好,我们还是在家待着别出门了。今天外面很冷,要是去郊外有风的地方就更冷了。要是你的病情反复怎么办?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说,按着电梯的按钮,不让关门。 “那怎么办?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他说。 她拉着他的胳膊走出电梯,说:“我们可以在家里下下棋啊,或者上网看个片子啊,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当两人走过邻居家的门口,门突然开了,顾晓楠吓得一下子松开他的胳膊,赶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