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昭笑:“那倒不是,我爹和我哥以前捣鼓出一个叫保幼丸的东西给我吃,那味道闻着苦,我就没吃,我爹就叫我哥吃了,幸好我没吃!你们不知道,我哥,哦,不,成明一吃下去就烧炸了肠子,连着窜了半月的稀,最后还是当成痢疾才治好的。” 从此他们家就没在外头卖过丸子了,但他家还是经常制的,买了一溜儿小鼠,喂一只死一只,好长一段时间,成昭都以为自家是猫变的。 还经常半夜站在院子里吸收日月精华:“可惜没什么用,总不见现原形。”成昭面上浮现出一股淡淡的伤感。 张知鱼瞪他:“我们找了这么久,你怎么不说?” 成昭嘀咕:“你们也没跟我说过要,我怎么给。”而且之前他们家还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就是有他也不能拿出来。 张知鱼看着方子,心说赵掌柜你骗我骗得好苦! 不过保和堂的压箱底的药原来是个半成品,显然对赵家也是个大雷,爆出来地位立刻就能在南水县杏林界降一截。 大家对视一眼,都将目光放在了赵聪身上。 赵聪盯着这张纸心头一片火热,脑子嗡嗡作响,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瘟猪儿也有瘟猪儿的自尊,他的自尊就是决不允许县学里头只有他瘟,诚然慈姑比他在念书上有天份,但这孩子不是一天也没去过学堂么,说不得只是他太笨了显得慈姑聪明而已。 之前成昭还被关着,他担心只有自己能去,真是人都吓瘦了几斤,如今成昭被救了,顾慈也有救了。 等到了县学,他是大瘟成昭是二瘟慈姑是小瘟,可不就有了伴儿!三人成众,到时候吵起来,他们也能造成此起彼伏人多势众的大场面。 想到这里,赵聪抱着纸口水都要笑出来了。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赵聪不爱学医,但还是很关心保和堂的嘛! “偷得好!”赵聪眼睛亮晶晶地将方子往胸口一揣,惊喜道:“我们用这半张去换我爹的另外半张,这不就有一整章能给你研究救慈姑了。” 几人看着他为赵掌柜一大悲,齐声道:“好一个大孝子!” 赵聪拍拍成昭的肩膀,虚情假意地关心:“你爹和你哥是不起就为着这个看你不顺眼的?” 成昭皱眉想想道:“应该不是,我娘说他们就是害了狗瘟。” 看了保和丸方子的事,他娘都不让他对外说,他爹和他哥当时睡得天昏地暗,等第三天才伸着懒腰醒了,从此便把该黄酒视若珍宝,直呼大梦三千深酒。 他怕东窗事发,回回他哥和他爹鬼鬼祟祟地凑一块儿喝酒,他都是掐着点往里道蒙汗药的。 张知鱼悚然一惊,想起闵大夫还顺了两瓶成家的黄酒,拔腿就要往外跑。 成昭拉住她没心没肺地笑:“不妨事,我怕给人闻出来,那都是给我爹和我哥倒的新鲜药,泡久了我怕馊了出事。” “这么说你也挺有孝心的。”张知鱼立刻夸他。 成昭撇嘴道:“老黄历了,要知道他们会关我,还不如撒把耗子药去。”亏他回回都掐着量放,只让他们睡一日。 不过成老爷和成大郎似乎并不满意,总觉得酒味儿越来越淡,如今已经不怎么喝了,但招待贵客还是会拿出来,成昭没那个胆子放,贵客每回都神智清醒地离开,还对外说成家父子十个半杯倒的货色。 成老爷和成大郎笑得更开,心下更笃定这是酒虫认了主,专醉他们爷俩。 张知鱼咂嘴感叹:“难怪你哥和你爹怀疑你要谋权篡位。”看给人忽悠得,她琢磨着成老爷的迷信种子说不得就是成昭亲自给种下的。 赵聪拿着药方子就要回去威胁他爹,张知鱼怕挨打是不肯去的,便给他出主意:“这方子你留一半下来,你爹要打你,你就说让他这辈子也见不着另一半!” 赵聪嘿嘿一笑道:“没问题,你们等我的好消息。”说完便跳上马车,让长喜带着自个儿回了保和堂,一进后院就绽出一个笑容,灿若春花地看着他爹心说——爹,儿子来看你啦! 金蛋孵出来的慈姑 保和堂这几日正热闹得紧,现在淑娘还在家静养。除了高大夫和闵大夫,其他人都无缘一见,但这事儿在铺子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正众星拱月般将张阿公围在中间,一起盯着桌上的纸发呆,赵聪心头狂跳,还以为成老爷这般不抵事,吃了顿官家饭就将事儿抖出来了,便钻到里边看。 就见张阿公指着太白星,凝重地问:“这颗是吗?” 秦大夫摇摇头,嘀咕道:“不太像,没说太白星下凡成女大夫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