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身边。 “大娘身上哪里不舒服?”张知鱼又问。 岑老娘面色涨红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如厕有些疼,都好些年了,如今年纪大了越发难忍。” 张知鱼把她领到里头,掀开衣服按她的身子,边按边问:“这疼吗?” “不疼。” “这儿呢?” “哎呦!”张知鱼按到小腹,岑老娘冷汗都流下来了。 张知鱼一下就明白了:“是白淋病。” 岑老娘只生了女儿,跟夫家人经常拌嘴,又被气落了两回胎,这几个孩子生下来如厕就渐渐有些不对。 张知鱼取针给她暖宫,又开了方子给她抓药,让她女儿大火快煎一刻钟,岑老娘喝了药,拔了针,觉得小肚子渐渐暖了起来,脸色一下就好看了许多,还跟鱼姐儿搭话:“本来我许久都不犯病了,都是前两日不知道哪里做活的小王八羔子在老娘上厕所时来敲门,吓得我立刻就不好了,不然这会儿都回乡下种地了。” 她女儿也说:“那小东巷子真不是人住的,” 张知鱼想起小东巷的环境了然地点点头,还道:“你们住在哪?先前我也有个病人在那边,说不得你们还做过邻居呢。” “顺着小东巷直走,路过一家卖馄饨的就是。”岑老娘笑。 馄饨铺子旁边,张知鱼回想当日走过小东巷的情景,忽然问:“是大柳树底下那间屋子吗?” “可不是么。”岑老娘点头,笑:“小大夫可见是常去的。” “里头有妇人生病,我去给她扎过针。”张知鱼回,又问她:“每天都有人来敲门?”。 岑老娘愤愤:“一次倒还吓不着老娘。” “这两日也有?”张知鱼打了个激灵,那底下正是童四郎之前住的地方。 岑老娘道:“这两日才来的!老娘拢共就没住几日,这鬼日日来拍门,一打开门就不见了。幸好小东巷跟老鼠洞似的,到处都是活人挨挤着,不然非把老娘吓死不可。” 张知鱼眼珠一转,心道看来还有水匪活着,而且已经摸上了南水县,看来得快点儿跟何县丞和她爹说一声才成。 岑老娘被扎得昏昏欲睡,自寻了个地儿晒太阳,单留女儿在里头排队取药。 张知鱼正收拾包袱要让长生带着她回去一趟,外头就来了位瘦条条的黄瘦汉子,后头还跟了位面色惨白的老妇人,一看就有病在身。 那汉子长得瘦小却很有力气,就这一息功夫,好端端排队的女娘全被他扯开了。 张知鱼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面前排队的人换了一个,被挤开的娘子在后头敢怒不敢言。 张知鱼眉毛一竖道:“看病都得排队。” 男人将老妇人直接塞到椅子上,从怀里拍出半两银子说:“我们有钱,先看我娘。” 张知鱼看都不看他道:“今儿只治没钱的,你先家去花干净再过来。” 娘子们哈哈大笑,岑老娘的女儿却脸色古怪地嘀咕:“生了个鬼拍门的嗓,人也这般恶。” 张知鱼离得近,虽然她说得含糊还是听清楚了,便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两人来, 那汉子怒目圆睁。 娘子们才不怕他,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还打不过么,都回瞪他:“不知道还当你来杀人的,要治病先排队!”汉子还要再凶,众娘子已经抄起了板凳。 老妇人头发都花白了,身子不舒坦哪听得了这些嘈杂的声,虚弱地看鱼姐儿:“老婆子着实不舒坦,小娘子勿要怪罪,快叫大夫来给我看看。” 她一示弱,娘子们反而放了凳子说:“小张大夫就是大夫,她一直给我们看病的。” 老妇人听了此言,看着面前的小女娘道:“你姓张?哪个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