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第四个……陆泽宴已经数不清自己给闻意打了多少个电话。 陆泽宴坐在黑暗里抽烟。 从最初的害怕到最后的麻木冷静,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厚厚一层烟灰。 两个小时后,闻意给陆泽宴回了电话。 “怎么了?”闻意的声音温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给我打了二十个电话?” “没什么。”陆泽宴放轻了声音,“就是想你了。” 他只是害怕陈老说的诅咒灵验,他害怕再一次失去闻意,便急不可待想要联系闻意,想要证明闻意安全地待在山南县。 听到这个答案,闻意一时凝噎。 “那电话也打了……我挂了?”闻意试探道。 “不要。”陆泽宴哑声说,“再聊会。” “电话聊天一分钟都没到,你就急着挂电话。”陆泽宴声音委屈,“老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闻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 闻意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人,你别瞎说。” “那你之前一直不肯接我电话……” “我在做手术,刚刚有个急诊手术,我没带手机上台。” 陆泽宴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放过闻意,他说。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总是不回我。” 有时候陆泽宴给闻意发了几十条消息,可闻意只回了最后一句“晚安”。 “我忙啊。”闻意理直气壮道。 她最近确实忙,因为月底了快要被调回南城了,而她发现山南县很多稍微复杂一点的手术很多医生都没法做,导致一些病人只能转到上级医院,而有些伤势重的可能都挺不到医院,在转运过程中去世了。 所以闻意想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技术交给那里的医生,所以最近也和那边的医生一直在做手术。 陆泽宴知道闻意忙,所以他很少给闻意打电话,除了这次特殊情况。 “老婆,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打个视频电话可以吗?”他得寸进尺地问。 “别这么喊我。” “就是要这么喊。”陆泽宴唇角含笑,慢悠悠喊她,“好老婆,宝宝,意意宝贝……” 闻意脸热起来,打断他:“好了,我明晚有空……明晚给我打电话。” 那边似乎有人喊了一声闻意,闻意匆匆道:“我要上班了,行了,我挂了。” 闻意挂断电话。 陆泽宴眉眼弯弯,他噙着笑。 此刻,陆泽宴的办公室外面。 “陆阎王好像有新恋情了?!!!”有人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大变。 “不会吧,真有恋情了?”其他人八卦地看着他。 “嗯……我刚刚听他打电话,好像在喊什么老婆、宝贝……”那人一脸肯定的说。 “天哪,陆总好肉麻。”一位女生摸了摸胳膊。 “简直难以想象陆总那张扑克牌脸居然会这么柔情蜜意地说着情话,什么叫反差,这就是啊!” “果然,恋爱能改变一个人,哪怕是陆总,也逃不过。” 陆泽宴从办公室出来,一路上遇见的员工目光闪躲,唇角含着暧昧又怪异的微笑。 他没多想,只当这群员工抽疯了。 “周五公司团建,想来的来,不想来的可以在家休息。”陆泽宴走到办公区,环视四周,甩下一句话走了。 他一走,本来还静默的办公室突然沸腾起来。 “卧槽,陆阎王刚刚说什么?” “他说团建休息一天啊啊啊啊!!!” 上次团建还是是去年六月份,后来不知道陆泽宴发生了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工作上比之前更加严苛,整个公司都处于一种低气压状态。 “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