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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但是…我…」

    希丝卡的言语变得断断续续,全然没有往常那种自信与俐落大方。

    但是,这样的话语才是希丝卡真正拥有的,不是被教育该如何谈吐,而是希丝卡心中那个真正的孩子所用的语言。

    「我其实很清楚…像我这样的人…完全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的我…」

    就像是「笼中鸟」一般。自出生以来一直待在房间不出家门一步的希丝卡。既是身为独女又是这种人家的孩子,希丝卡不敢也不能踏出这一步。

    「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最后觉得…肯定还是我有哪里不好,一定是我有哪里错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希丝卡不会责怪任何事,不曾责备任何人,有错一定先问自己。

    正因这样,这个问题绝对没办法由她自己解决。

    即使那是,当事人本人必须具备的,往外踏出一步的「勇气」。

    「我果然…还是去回绝吧…?像我这样的人,也没办法回应大家的期待,也没办法向大家说出,我要去旅行……」

    最后的最后,希丝卡还是像那时一样,是静静坐在位上的孩子。若不是那时曾有拉出自己的一双手,至今自己也没办法站在这里。

    虽然…也已没有人能解释这是否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即使想哭,即使不甘心。不,如果能哭出来的话说不定还比较好吧?

    然而在心中,希丝卡还是只能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的待在位置上。

    直到最后,彷彿连站着都很吃力了,希丝卡弯下了膝盖,蹲在门旁靠着大门坐着。或许确实是个不成体统的模样,但若不是这样,希丝卡大概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似乎已经是她使尽全力的叛逆,所能想得到的最大抵抗。

    「我明白了。」在这样的希丝卡面前,女僕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就像是一直向着它发言的树洞,突然冒出了和自己意识不同的回音。

    这个声音,就像是在暗房中的一道白光,在一瞬间刺痛了希丝卡的双眼。

    「大小姐的愿望…就是我的心愿。」

    在留下这句话后,门外再没有任何声音,希丝卡急忙的拉开大门,看到的却是在夜中,空无一人的长走廊…

    次日早晨。

    当希丝卡醒来时,环顾着广阔的卧房中,初次体会到一种身边一个人也不在的氛围。

    勉强打起精神,她脱下了睡衣,缓缓拉上了袜子,换上了校服,并将头发轻快的向外一拨,让一头长发,轻颖地在无人的室内中飞舞。即使并不是睡得很好。然而,似乎只要这么作,就能说服自己还是很有精神的。

    就在扣上了裙子的腰扣时,房内的大门无预警的被推开。

    而那人,同时也一声不坑的走入了卧房,快步的走至希丝卡跟前。

    「父亲大人…?这么早…」希丝卡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的恢復了平时的自己,弯下腰行了问候礼:「早安。请问…有什么事吗?」

    父亲不理会希丝卡的问候,逕直走到她身旁,在她还没有会过意来之前,快速地捉起她的手,就如同问罪一般:「这阵子你在外面作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

    「咦……」希丝卡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责难,但还是下意识的想了一下会是哪些事。第一个浮上心头的,却居然是「不纯异性交往」这种广为人知的俗语,她赶紧摇了摇头,立时将这念头拋开。

    「但是…为什么…」希丝卡不解的发出了疑问。

    「我早就说,不该让你去那种地方上课的!枉费我还特地安排了专属的女僕照看你。」希丝卡的父亲没有停下,甚至怒气冲冲的握起她的手腕:「然后呢?你该不会还想瞒着家里就这样离家出走吧?」

    「不,我没有这样想过…父亲大人。」希丝卡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反抗的言论,只是如往常那样,以合缓的语气劝阻父亲的怒意。

    然后在身后门前的位置,女僕维持一贯的站姿站在那里,然而那面容上一脸的愧疚,才终于让希丝卡稍微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实现自己深藏心中的微小希望,女僕长不顾身份的差距,据理力说向希丝卡的双亲坦白,也试着说服他们让自己的旅行能够成行吧。但是眼前的状况,同时却也说明了彼此想法的衝突,与父亲和希丝卡之间的理念的不合。

    「总之,从明天起,不准你再去那种地方上学了。你也该收心准备好嫁人了。」似乎是希丝卡一向乖巧的形象奏效,父亲放开了她的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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