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私相授受,所以才每回都经她父皇的手。 而江殊澜的父皇或许也早在一次次为他们转送信件与战利品时,便已明晰了什么。 直到江殊澜及笄,临清筠向她父皇求娶并得到赐婚圣旨后,他才把那些筹备了好几年的聘礼都送进了宫。 而梦里那个江殊澜也是此时才知道,临清筠虽从未给她回过信,送的礼物也都是托父皇转交,但他早已决定要娶她。 就像梦外的临清筠一样。 但江殊澜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与临清筠的大婚,便从这个梦里醒了过来。 她已隐约猜出自己当初忘了一些记忆应与当年那场重病,与李氏有关。 若她真的没有忘记那些与临清筠共处的记忆,或许他们也能像梦里一样,早早彼此牵绊,约定余生。 江殊澜忽然意识到,梦里虽都是她更显主动地朝临清筠靠近,但临清筠是因她童言无忌的话才戴上面具进了军营。且自第一次出征起,他便把自己最好的战利品都转送给了江殊澜。 他早已给出了回应。 可梦外的现实中,在临清筠的立场,或许便是江殊澜一时兴起靠近他、依赖他,然后又忘了他。 他那些战利品便都没了送出去的理由和立场。 被遗忘的记忆回来了,他们原本可以有的另一种可能却让江殊澜心底觉得怅然若失。 但江殊澜不得不让自己尽快从这个梦的影响里缓过神来,因为到了她真的要与临清筠成婚的日子。 婚仪的各项准备都十分齐全,但看着叶嬷嬷为她上妆,越意识到正临近那一刻,江殊澜便越紧张。 今日的皇后礼服也是她的婚服,袖口里有临清筠亲手绣的竹纹,让江殊澜觉得已分隔三日的临清筠此时正陪在她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腕。 江殊澜尽量慢慢放松下来。 而身着大红礼服离临清筠越来越近时,江殊澜的心才真的安定了下来。 婚服精美的凤凰纹绣间缀着一颗颗红宝石,鲜艳裙裾以金线为笔,勾勒出江殊澜曼妙玲珑的身姿,美艳绝伦。 临清筠仍如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牵起江殊澜的手后稍紧了紧力道,江殊澜顺势悄悄挠了挠他的掌心。 无人知道帝后之间亲昵的小动作。 “很美。”他温声说。 江殊澜脸颊微热,弯眸笑了笑,抬手摘下临清筠脸上的半副墨色面具,眉目柔和道:“夫君今日也很英俊。” 临清筠虽在她面前时已经不再戴面具了,但其余时候都仍遮掩着面容,江殊澜一直想在合适的时候为临清筠摘下面具。 无论有形或无形的面具与伪装,以后临清筠都不需要了。 他可以是最真实的模样,她会爱全部的他。 临清筠也一直等着这一刻—— 她在众人面前为他摘了面具,也留下了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于彼此是最重要而特殊的存在。 他的面具因她儿时孩子气的话而戴,也只能由她摘下。 温润而夺目的光芒洒落于身,他们是受晴空暖阳祝福的爱侣。 被临清筠牵着往前时,江殊澜看见两旁的朝臣均伏地行着跪礼。 这些大臣中的很多人都曾跪过江殊澜的父皇与母后,而如今,他们敬畏的帝后成了临清筠和江殊澜。 因着他们此时的尊敬,江殊澜逐渐觉得头顶凤冠的重量变得更加切实可见。 自此时起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