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只是那时她实在提不起什么胃口。 此时江殊澜虽还未看见,却不难闻出临清筠应做了不少合她口味的菜。 “那过会儿多用一点。”临清筠叮嘱道。 江殊澜知道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偏瘦,每回也都会听他的多用一些好让他放心。 但不知为何,今日临清筠还不让她动手拿竹箸,非要由他来喂她。 “这是连饭都不用我亲自吃了?”江殊澜失笑道。 临清筠未免有些过于照顾她了。 “不愿意让我喂吗?”临清筠轻声问。 看着临清筠蕴满了柔和情意的眸子,江殊澜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无奈道: “不是不愿意,是怕被你宠坏了,以后我会忍不住恃宠而骄,越来越不知满足。” 前世除了实在重病无力时,江殊澜从没让临清筠这么照顾过她。 那时不愿自己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做不好,她也别扭过,但后来都被临清筠时时刻刻的体贴和温柔消融了。 “不用怕。” 临清筠继续把菜喂到江殊澜唇边,见她乖乖吃下后才说:“澜澜是我的夫人,自然可以恃宠而骄,也可以不知满足。” 江殊澜觉得临清筠对她无底线的顺从和宠溺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被他这么呵护着,江殊澜忽然意识到,前世她的重病给临清筠带来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所以他仍会因为曾经的失去而不安,想起前世种种之后,他便开始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江殊澜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安抚他的不安。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她会慢慢让他放下那些沉重绝望的过往。 所以等用完午膳,临清筠又要喂她吃切好的新鲜瓜果时,江殊澜也都乖顺地配合他。 两人坐在院子里下了会儿棋,见天色越来越昏暗,江殊澜说:“恐怕要下雨了,我们进屋吧。” 看出江殊澜神色间隐约有了倦意,临清筠温声问:“要休息一会儿吗?” 山雨欲来,竹院里也开始起风了,他怕江殊澜会受凉。 江殊澜点了点头,“用完膳之后就有些困倦,左右今日无事,可以多睡一会儿。” “而且下雨天,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 每回听着雨声江殊澜都能睡得很好。 “我陪你。”临清筠收好棋盘,又走到江殊澜身边抱起她往两人的小屋内走。 江殊澜这回没再多问,只是如往常一样环着他的脖颈,轻轻靠在他胸膛上温声道: “以后我们都陪着彼此,好不好?”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那么久,再也不会让他不安难过了。 临清筠喉结微滚,微微颔首,声音不自觉有些轻哑,“好。” 头一沾上软枕,江殊澜很快便睡着了。 临清筠起身点好安神香,又回到江殊澜身边安静地抱着她待了一会儿。 离开小屋时临清筠轻轻掩好了门,远远望了一眼床榻上江殊澜熟睡的身影后,他终究还是取下了门锁。 她一定不会离开的。 他不需要用到这个。 迈步走出竹院后,临清筠瞥了一眼仍守在不远处的邢愈,很快收回目光走进旁边的林子里。 “将军,卑职有罪。” 临清筠甫一走近,夏问便单膝跪地请罪道。 邢愈上了山,便是夏问的失职。 “自去领军棍。” 军纪严明,夏问知道自己该领什么责罚,临清筠便没再多提,转而问:“山下有何事?” 若无要事禀报,夏问不会给临清筠传信号,打扰他与江殊澜独处。 夏问拱手道:“皇帝命人去了公主府,让您进宫一趟。” “东宫的人拦住了?” “是,他也已经招认,此行的确是被太子派去清点私兵。” 太子果然沉不住气。 事情就快结束了。 “你守在院外,若有任何人进去打扰公主休息,你知道后果。” 那药能让江殊澜在熟睡时调养心神,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损。 在他回来之前江殊澜应不会醒来,但临清筠仍不允许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趁机接近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