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他:“我妈妈给你打得毛衣,你怎么不穿呀?穿一件单衣有点冷。” 廖漱雪打毛衣很快,早就给哈桑打好了,他不舍得穿。 哈桑抿着唇笑:“新毛衣要等到新年再穿,我不冷的。” 叶泽拿着小铲子很努力地把草方格扎到沙子里,抬头看了看无边无际的沙丘,有些绝望:“我们啥时候才能扎完啊?为啥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沙子?” 廖楚欣笑着把叶泽的小铲子拿过来,“你去和肉肉玩去吧。” “我看姐姐也在干活的。”叶泽把小铲子又夺回来,“我要帮妈妈干活。” “那你跟着你姐姐干活,别离她太远。”廖楚欣低声叮嘱一番,又低下头扎草方格。 现在能干活的时间也只是中午这一会,太阳西斜后,大家就要收拾工具回家了。 扎了几个月的草方格,已经初见成效。 由千年渡这里渐渐向东北方向,铺设了一条浅黄色的草方格,就好像刚给沙漠打了一件新毛衣的开头。 春天到来,草方格里的草籽会发芽,草方格慢慢腐败变成草籽的营养。 这里,会被绿色覆盖。 但是,治理沙漠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扎下草方格就能存活。 如果这里没有地下水,撒下的草籽得不到地下水的营养,根本就不会露出绿芽。 所以,叶家人扎草方格是有意识的从千年渡往绿洲。 先将千年渡和绿洲连上,然后再慢慢延伸。 太阳西斜之时,大家收工回家。 叶蓠走到菜地旁,围着菜地转了一圈。 “菠菜长出来三片叶子了。”叶蓠欣喜的蹲下,用手拨弄着菠菜的叶片。 转过头,看到韭菜也长出来不少,叶蓠喊廖楚欣:“妈,晚上做韭菜面片吧。” “好啊。”廖楚欣背着篓走过来,拿镰刀割了一小片。 叶蓠掐了一小把嫩嫩的香菜:“放点香菜。” 韭菜面片很简单,把韭菜和到面里,然后再擀成面条就可以。 下锅之后,放上一点青菜,再撒上一个鸡蛋碎,出锅时撒上香菜。 哈桑没有吃过这样的面食,一连吃了三大碗:“真是太好吃了。” 做饭的人最喜欢看到吃饭的人吃得香吃得多,廖楚欣笑眯眯的:“再盛点,多着呢。你现在正长个头的时候,吃得多长得高。” “我就是再吃也长不了漱雪哥那么高。”哈桑是真心羡慕廖漱雪的个子。 不仅个子高,还力气大。 “仔细算算时间,现在古丽大婶的眼睛也该治好了……”廖楚欣想起古丽大婶。 “说不定快到夏天的时候,她们就能回来了。”哈桑也想自己的亲人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哈桑突然发起烧。 廖漱雪吓得急忙去喊姐姐和姐夫。 廖楚欣让叶蓠在空间里买了点退烧药,过去喂给哈桑吃。 “他阿娜和阿恰都不在,要是在我们手里出个意外,我才是真得要以死谢罪了。”廖漱雪一夜都没睡沉,只要哈桑一动他就醒。 少年的抵抗力强,第二天早上起来,哈桑就没事了。 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少年。 知道廖漱雪守了自己一夜,哈桑很是不好意思:“是我白天贪凉快,只穿了一件单衣。” “以后不能再这样逞强了。”廖漱雪教育哈桑。 哈桑嗯嗯地点头听了。 每天出去扎草方格的时候,叶广祥都会先到麦田里转转。 对于农民来说,麦田就是他的生命。 “今天别扎草方格了,都来踩麦子吧。”叶广祥围着麦田转了一圈,下达了踩麦子的命令。 一家大小就全部下了麦田,沿着田垅踩麦子。 哈桑看得不解:“为什么要踩麦子哩?” 他们平时种麦子,都是往地里一种就完事了。 从来没有像叶家这样还要冬浇还要踩踏,他实在是不理解。 廖漱雪便很耐心地教他:“春季之前的麦子如果长势太旺,就会向上生长,根系较弱。我们这样踩踩,它就不往上长了,根系长得越发达,春天的时候麦苗越茁壮。” 哈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低头看着脚下的麦苗:“那怎么样才可以判断出麦苗需要踩哩?” 廖漱雪指着没被踩过的几株麦苗,用手拨开土壤:“你过来仔细看看。”M.zzWTwx.cOm